长宁板着脸,小手背在身后“我才是你师父,我说了算哒!”
只是现在她被萧白瑜抱着,声音软糯糯的,一点儿气势都看不出来。
“可是,小师父,这是您在大庭广众之下同意的,您要是不去,我如何同沈老夫人跟沈国公交代啊!”
“而且,小师父,您不是去上学哒,您只要每日给学子们上一节课就行。”
小姑娘好一阵苦恼。
对哦,祖母说了,她要去上学哒。
听到他后面的话,小姑娘眼前一亮“那我不用写作业哇?”
“当然,您可以给学子们布置作业。”
他傅恩祈的师父,谁敢给她布置作业?给她甩脸子?
那就是跟他过不去!
萧白瑜听着,心中已经泛起惊涛骇浪。
这丫头…还真是超出他的想象啊。
“好哇,那我去昂!”这个她会!
“好嘞,小师父,那明日徒儿就在国子监静候您的佳音。”
青石板铺成的道路在晨光中泛着湿润的光泽。
国子监的大门矗立眼前,朱漆大门,门楣上的牌匾,三个鎏金大字笔力遒劲,高高悬于上方。
沈煜锦走下马车,将长宁抱下来。
小姑娘伸手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模样看得人心里软乎乎的。
“五哥哥~”
“妹妹,咱们到了。”
长宁放下手,眼中清明不少,走到门前,看着比她小腿还高的门槛儿,眨巴着眼“五哥哥,这门槛儿这么高啊。”
“国子监乃天下文脉所在,门槛儿自然是高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沈煜锦尚未开口,远处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以严玉柔为首的几人穿着国子监的学子服走来,每人手里拿着个书箱。
严玉溪看到长宁,睫毛低垂,眼底划过冷光。
“当日宫宴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进了国子监!不过,我劝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才好,不然,到时候丢的,可是你们国公府的脸面!”
沈煜锦黑着脸“我妹妹来国子监,关你们何事?”
“嗤,我们也是国子监的人,要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人进了国子监,到时候出了事儿,我们找谁去!”
“可你不是被傅恩祈赶出国子监了咩?怎么还在这里?”
长宁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看她。
那天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傅恩祈说过,严玉溪不能再来国子监了哇。
“一个从乡下来的乡巴佬,竟然还敢直呼祭酒大人名讳,现在还口出狂言,在这里胡说八道!”
“今日,我非得让你入不了这国子监!”
严玉溪恶狠狠瞪她,说出来的话更是尖酸刻薄。
“玉溪表妹,好端端的,怎么生这么大的火气?”
“旭表哥。”话音刚落下,严玉溪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萧云舟身上,下意识拂了拂衣服,笑意盈盈看去“见过世子殿下。”
言之旭目光一转,就看到沈煜锦牵着长宁的手站在那里,脸,顿时沉了下去。
“我说呢,今个儿一出门就遇到了狗叫,原来大清早的,国子监门口来了个两个废物啊。”
“废物说谁呢!”
“当然是说你!”言之旭脱口而出。
长宁拖长声音“哦~原来你是废物哇~”
“哈哈哈,妹妹说得对,他就是个废物!”沈煜锦在一旁哈哈大笑,这言之旭在妹妹跟前儿都吃了几次亏了,怎么还不长记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