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爆心里暗自琢磨,回想起蛟蚺出手的瞬间,那股强大的威慑力,一般兽人哪有这能耐?他愈发笃定这就是蛟蚺。可这蛟蚺咋风一阵雨一阵的呢?跟个双面人似的,还一路跟着自己,到底图啥呢?是福是祸,实在让人捉摸不透,看来往后得留个心眼。
这么想着,笑嘻嘻地说:“嗝~我说你们俩,这瞪眼神功有没有彩头啊?我赌大长老先眨眼,我押两个巨蜥蛋!” 说着,还伸手比划出两个手指晃了晃,那模样,好像这比赛多好玩似的。
大长老突然用力一跺脚,手中龙头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咚” 的一声,震得地面火星乱迸,也把爆爆后面的话给打断了。他眼神犀利得像把刀,紧紧锁住蛟蚺的斗笠,一点细节都不放过:“阁下莫不是南迁过来的巨蚺族族人?我可听说南荒过来的兽人,各个都有通天的本事。”
蛟蚺不慌不忙地收起了那散发着攻击性的诡异气息,咧出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笑容:“老头,别紧张,我都说过了就当我是个路过的,就是没事到处溜达溜达,吃吃美食而已,也就对吃的比较讲究罢了。” 说着,还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装得那叫一个像。
爆爆一听,迫不及待地插话:“是啊是啊,这位大哥可牛啦!就先前,这大哥还搁这cos蝙蝠呢?这从天而降的姿势,可太独特了,连滚带爬地,跟见了鬼似的!”
蛟蚺满脸问号的看向他,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脑海里努力搜寻着相关的记忆碎片,可怎么也拼凑不出爆爆描述的那般狼狈模样。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深处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带着些许嘲讽,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哼,是我呀,对,就是我,那个被你压在心底,只能趁你疏忽时偶尔冒出来的我。你瞧,这爆爆一出现,我就被唤醒了。还记得吗?前世,我是他的恋人,那些美好的时光,你却总是选择性遗忘。如今他在这,你是不是也开始心慌了?说不定这就是你呢,那个懦弱、不堪,连面对过去都不敢的你,只能靠我偶尔出来做做善事,给这份感情一点慰藉。”
另一个声音却急切反驳,仿佛在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如此失态,我向来都是冷静且强大的。前世的事早就过去了,我不能被这些回忆牵绊。爆爆的出现不过是个意外,与我何干?我绝不是你说的那样!” 两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激烈交锋,搅得他头痛欲裂。
“这真的是我做的?我会是这么……” 蛟蚺喃喃自语,眼神愈发迷茫,内心对自己的认知开始崩塌。他望着不远处手舞足蹈的爆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前世的记忆片段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那些与爆爆相处的甜蜜画面,和此刻自己混乱的状态形成鲜明对比。“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出现会让我如此失控?” 蛟蚺在心底呐喊,却找不到答案,只能任由这复杂的情绪将自己淹没。
大长老突然咧开嘴笑了,满脸褶子跟开了的菊花似的,笑声倒是打破了紧绷的气氛,可那笑声里又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小友,你身上这味儿…… 啧啧,怎么跟腌认识的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呢,大老远就能闻见。” 说着,杖头的龙眼瞬间红光爆闪,就跟要把蛟蚺看穿似的。
蛟蚺瞬间调整情绪,只看他指尖 “噗” 地一下燃起幽蓝水芸,不紧不慢地在手中把玩着,深吸一口,故意皱了皱鼻子,满脸嫌弃的样子:“您可别埋汰我,跟您比起来,我这都不算啥。
隔着三里地,都能闻见您身上那股子二十年陈酿的虎骨酒味儿,这味儿,太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