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娜娜在内，共有八名原圣仆齐齐跪地。
\"我等愿永远追随大人。\"
藿羽皓皱眉道：\"我不需要你们追随，你们留在我身边只会成为我的负担。\"
娜娜顿时愣住。
身为即将突破魂帝级别的强者，她还是首次听见有人称自己为麻烦。
\"可是，大人，若您不留我们，我们便无路可走。
圣坛既毁，日月学院我们也无法再待下去了。\"
藿羽皓淡然说道：“你们应有自己的生活，断了牵绊，未来广阔。
以你们的实力，哪怕只是三四环，在其他三国的城市也能过得很好。”
“可是……”娜娜还想请求。
见她坚持追问，藿羽皓忽然说道：“既然这样，那我给你们一个重要的任务。”
娜娜眼中立刻闪现光芒，坚定回答：“是，大人。”
藿羽皓拿出纸笔，迅速写下一封信，又递给她一张印有郁金香图案的黑金卡。
“马上出发，带着信去星罗帝国首都，找到皇室产业总部，给主管看这张卡。”
“他们会让您见到一位公主，将圣灵教的所有消息告知她，她会妥善安排你们八人的事务。”
“用灵魂起誓，绝无背叛，可否做到？”
包括娜娜在内的八人都感受到灵魂剧烈颤动，那是源自本能深处的畏惧。
“能，大人。”八人齐声应答。
娜娜等人离开后，藿羽皓伸出右手，唇间微动，一个灰色六芒星缓缓浮现，随后，一道门凭空显现。
他带领分坛长老和两位圣灵使者踏入亡灵半位面。
“难怪一直戴个破头套，原来真是见不得人。”
亡灵半位面里，藿羽皓终于看清分坛长老的真实面貌，也明白了他身上奇异气息的由来。
他脸色泛着诡异的黑气，刚死不久的新尸竟已出现尸斑。
“羽皓……你居然还有鞭尸的癖好……”天梦在一旁调侃。
冰帝有不同的看法：“羽皓可能是想把这些人的 转化为亡灵生物吧？”
藿羽皓解释了自己的意图：“我只是觉得这位分坛长老很奇怪，却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孩子，你的直觉没错。”尹来克斯说道，“我不知道是武魂影响还是其他秘术造成，他生前竟已拥有亡灵生物的一些特征，像活生生的僵尸。”
“啧啧，活生生的行尸走肉，实在令人叹息。”
藿羽皓注视着分坛长老那僵硬的身影，忽然问：“尹老，亡灵生物真的不会死吗？”
尹来克斯道：“孩子，你似乎在想些什么特别的事。”
“或许，他正在进行一个极其大胆的尝试。”藿羽皓说道，“如果亡灵生物真的不死，那么你们追寻的永生也许比我预想的更为简单。”
天梦三人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
“羽皓，你的意思是……”
藿羽皓冷静地说：“成为亡灵生物，不就能达成永生了吗？”
“这岂不是永生的另一种方式？”
极北之地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连尹来克斯也严肃地说：“孩子，你在考虑一些极为危险的事情。”
最终，雪帝开口：“羽皓，我在半位面见过那些亡灵生物，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它们确实不再担忧死亡。”
“但我们魂兽与它们不同，限制我们寿命的并非疾病或衰老，而是天劫。”
“唯有历经十万年的天劫，我们才能拥有之后的万年寿命。”
“原来如此……”
藿羽皓望向远方的亡灵生物群，陷入沉思。
第二百八十四章 带来毁灭的圣子
不同颜色的骷髅三三两两地聚集，漫无目的地游荡；缝合怪般的憎恶用凸起的眼珠打量四周；骨龙占据最广大的领地，趴伏休息……
这些由逝去生物构成的形象，即便不懂亡灵魔法，藿羽皓也能大致辨认出来，它们像是来自另一个早已消亡的世界。
亡灵生物的行动模式与生灵相似，但无需进食，也不受病痛侵扰，只是它们的智力尚显稚嫩。
藿羽皓审视着亡灵半位面中的各族生物，这些亡灵不具备魂力，大多处于三环至六环的实力区间，而骨龙是其中最强的，眼前的这一头甚至超过了魂武魂级别。
经过无数岁月死亡气息的熏染，这些亡灵生物才聚集成如今庞大的群体。
不过，就藿羽皓当前的实力而言，还无法让亡灵生物完全服从自己，更不能将它们召至现实作为自己的仆从。
尹来克斯说道：“羽皓，你的推测是对的，我也曾经历过类似的过程。”
“嗯？”藿羽皓闻言一怔，显然他并非第一个有此想法的人。
“生前，我借助一种特殊的魔法仪式，让自己化身为半人半亡灵的巫妖。”
“然而，无论亡灵法师如何强大，在施展亡灵魔法时，仍需依赖自身生命力，最终我也难逃衰老的命运。”
“亡灵生物虽不会因病痛或自然衰老而亡，却会逐渐耗尽生命力和灵魂。”
“这种所谓的‘永生’不过是虚幻且短暂的表象，哪怕存活千年，最弱小的骷髅依旧脆弱如朽木。”
冰帝冷哼一声，明显对此嗤之以鼻：“本帝才不屑变成一具骷髅来换取所谓的永生。”
“嘻嘻，冰冰若是变成骷髅，定是晶莹剔透的碧绿。”
“嗯？”感受到冰帝冰冷的眼神，天梦识相地闭上了嘴。
藿羽皓的思考似乎勾起了尹来克斯的倾诉欲，他继续追问：“孩子，你觉得亡灵魔法意味着什么？”
藿羽皓毫不犹豫地答道：“它实用且高效，专门克制邪魂师，即便差距两三个境界，我也能轻松应对。”
尹来克斯点头道：“很少有人能像你这般坦然面对亡灵魔法。”
“毕竟，对多数人来说，亡灵魔法代表着，涉及死亡、以及灵魂等令人畏惧的话题，因而令人避之不及。”
藿羽皓语气淡然：“但我觉得，正是那些克服恐惧、潜心研究的先辈，才值得敬仰。”
他联想到那些曾经顶着禁令偷偷解剖 、探索人体奥秘的医者，尽管在许多人眼里他们是偏执甚至疯狂的存在，但无可否认，他们的努力推动了科学的进步。
“死亡……”
藿羽皓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醒悟过来：“之前竟忽略了如此关键的事。”
“什么？”
“我打算研究魂师离世后，其魂环与魂力消散的具体过程。”
藿羽皓凝视着地上圣灵教三具 。
“可惜，如今已无从得知。”他满是惋惜。
片刻后，那化为黑骨的二圣灵竟站起身来，两眶眼窝再次燃起猩红的灵魂之焰。
“哎呀，诈尸啦！”天梦吓得躲到冰帝身后。
黑骨僵硬地四处张望，当看到骷髅大军时，像是找到归属般缓缓前行。
“这是否意味着他真正成为亡灵生物了？”冰帝疑惑。
尹来克斯点头回应。
“但他的原初灵魂早已焚毁殆尽，如今重生的灵魂并不完全。”
第二百四十章
雪帝冷淡地说：“我们所追寻的并非这种永生。”
“当然，唯有灵魂的永恒才是真永生，没了灵魂，再古老的身躯也只是腐朽的木材。”
“达到我的境界，即便肉身毁灭，依然可能残留部分残魂于世间。”
分坛长老与大圣灵并未立即化为亡灵生物，或许因为不像二圣灵般完整。
藿羽皓疾步登上一座高地，宛如王者审视亡灵半位面的一切，心中无比畅快。
自能随意出入亡灵半位面与冰封位面以来，他掌握两项极强的保命手段。
若遇强敌难敌，便可遁入这两界避险。
借助这两界与尹老的空间造诣，还能实现空间跳跃。
想在他逃离前将其击杀，即便极限武魂也未必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