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十分不满意田县令的态度,这是要离任了,开始对自己爱搭不理了,奸佞小人。
“田县令,你既是通州的父母官,这在通州丢的人,自然是县衙来找。如果什么事都找别人做,还要你们做什么?”
田县令: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你把县衙当后院,你把我这个父母官当管家,把衙役当护院,真真的一点都不见外。有能耐你去京城得瑟啊,连个外室能拿捏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我们一直在找着呢,您看,这整个衙门,都出去帮您找人了,就剩我留守了。”田县令脸上端着个好态度,你说就说,我也少不了一点油皮。
大佛今天来的时候就觉得哪儿不对劲,让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太空了,连上茶的丫鬟都没有。真倾巢出动了,他狐疑地看了看田县令。
田县令了然地冲他点点头,对,就是这样,都出去给您找人了。
一时间,他有点后悔在心里骂田县令了。
“可是为何还找不到,小柔?”他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田县令。
“柔姑娘看着柔弱,可一年总要离家出走几回,短则三五日,长则三五月也就完好回来了。您呀,放宽心,没准回去就能见着人了。”你们两个玩离家出走游戏,爱怎么玩怎么玩,每次都带上我们是几个意思。
怎么的,没了我们陪练,戏演不下去不成?我们的加入,让你们更投入了是吧,一次比一次更离谱。
也不怕作死作大了,回不了头。
送走这尊大佛,躲着的衙役,县丞,文书什么的,都出来了,找什么找,爱走不走,爱死不死,拿一份工钱,谁也不想打两份工。
田县令马上调去别的地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没什么大志向,走到如今这样已经感觉用尽了毕生的运气。
初来通州,他是相当开心的,也算是江南富庶之地,多好的地方啊。万万没想到啊,只躲开了穷山恶水和刁民,没躲开青山绿水和显贵。
这通州的水太深了,他想苟着都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这次把他调走,调到稍微偏一点的地方,他是一点怨言也没有的。这通州的福气,他是一点也享不了,还是去青州吃苦去吧。
听说,青州民风淳朴,应该可以安安稳稳了。他这人胆儿小,在通州,也不太敢捞钱,虽说不怎么为民出力,但是绝对不会助纣为虐。他老田家祖上积德让他做官,换了门头,他怎么的也不能辱没了祖宗,做出坑害后人的事情。
想着想着,又念叨起来素未谋面的陆大人。二十岁就做到了他四十岁才做到的事情,读书不费力的人,真是让人羡慕。
被人羡慕的陆大人,带着谢缈已经到了金陵。时间充足得很,在金陵见了杨大掌柜,这人最初是陆轩的人,三十出头,胖乎乎,笑哈哈,要不是有头发,活像是个弥勒佛。
看着比谁都和善,笑起来也人畜无害。但是对着下面的各位掌柜,却是有雷霆手段。钱帛动人心,这些年,他们手上的铺子是越来越赚钱,有人动歪心思,欺负少东家,面嫩心软,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