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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路到了通州,谢一他们还是留在庄子上,秋菊和冬雪教给他们的那些,也够他们练习一段时间了。
青一奉命来接谢缈,谢缈没有下马车,回府再说吧。躺了十几天,她有点理解陆轩的烦躁了。
这样正好,等钦差来了,他们夫妻刚好一人一个轮椅,这次也不用装了,真受伤了,回来要让白老弄个方子,做点药膳补一补。
陆府,陆轩没有躺在床上,他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候着她。
秋菊背着谢缈进来的时候,陆轩吓了一跳,之前回来送消息的人,可没有说她受伤。
谢缈看到他焦急的样子,苍白地脸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阿轩,这回咱们是真的废轩废缈了,撒过的谎都变成了真。
你先别着急,也别埋怨我,先让我去床上躺着,让白老赶紧过来给我看看,喘过这口气我们再慢慢说。”
陆轩看到她这样哪里还有心思埋怨,全都是心疼,跟着她进了房。
春茗夏竹伺候她梳洗干净换了身衣服,她才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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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进来给她把脉,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捋胡须,还两只手换着把脉。
陆轩看他半天也不说话,就是在那一脑门子疑惑,他已经听落红叶说了,是被上官皓打了一掌,有那么难判断吗?
看来白老这几年跟着他养尊处优,真是把神医谷的看家本事都荒废了。
陆轩问:“白老,到底怎么样,夫人很严重?只是震了一掌,有些内伤,你不至于诊断不出来吧?”
白老被质疑了医术,他哪能依:“老朽诊断出来了,只是觉得很奇怪,才多斟酌了一会儿。敢问夫人哪里不适,竟不能行走?”
谢缈睁开眼,不解:“我能行走啊,白老你这都诊不出来?”
白老被这两夫妻说话的语气气得胡子直翘,回身看着外面骂:“哪个小兔子崽子跟老夫说,夫人受了重伤,已经下不了地,十几日都是躺在马车上的?”
所有人这看看那看看,就是不看他。
白老又看着谢缈:“还有夫人,为什么能行走,连进个院子都不走,让人背着?”
谢缈回答:“受了伤不想动,一直在静养,我这十几日,连在外面方便一下,都是秋菊和冬雪背着过去的。
这怎么了,影响你医术了?白老,你对你的医术不太自信啊!”
白老此刻觉得每天练习五禽戏,也没法儿延年益寿了。他们两个人受再重的伤,都没人能伤到他们的嘴。
“夫人,心脉有些受损,应是掌力所震,不过不是很严重,而且已经在慢慢好转。再静养些时日,就能大好了。切记这一个月不要再动武。”
谢缈:“哦,知道了,我能做到的,我能躺一个月不动。我真的不需要补一补吗?”
白老:……“我马上就写个方子,非要补的话,吃点药膳就行了。
大人也一样,静养就行了,今年年底肯定也能行动自如了。主要是平心静气,不要见人就戾气这么重。”
陆轩:我没有,我心态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