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父亲惦记了这么多年。
谢渊道:“我怎么对你了,我今年跟你十句话都没说上,背后也没说过你的坏话。更没害过你”
陆寒山道:“不是今年,是很多年了,你都不搭理我,难道还不过分吗?”
谢渊道:“哪里过分,你难道不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忘了,你是个武将,读书少,可能真不知道!”
陆寒山:“你倒是是读书多,肯定知道负心多是读书人!”
谢渊道:“我知道啊!怎么你寄予厚望的嫡亲大孙子,又要纳妾了?
不对啊,他不是拜了勇毅侯门下,入了京郊第二大营了吗?
怎么难道不是去做武将,是去做文书的?那他勉强也能算是个读书人。
你生他的气,回去教训他就是了,跟我嚷嚷什么!我孙子可没这么混账,他们一个都还没成婚呢。”
陆寒山道:“关辙儿什么事?他媳妇怀孕了,纳妾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谢渊一脸鄙夷道:“世子夫人刚怀孕,他就急着纳妾。
如此急色重欲,不顾夫妻情分,你竟然觉得没错?
当初明明与我家织儿定亲,转头又要娶表妹。
费尽心思娶了,也算是个情种吧,如今看来,他不是痴情种,他是多情种啊。
我家织儿真是感谢他的不娶之恩。”
裴元明点头道:“我们安国公府也是万分感谢,便宜了我家那个臭小子。
有一说一,织儿旺夫,嫁进来不过半年之久,裴朗现在做事像模像样了,很是有担当。
以前做事有些糊涂,拎不清,现在好多了。”
陆寒山被他们一唱一和,气得想要拍桌子,拳头都硬了:“谢渊,你强词夺理,扯到辙儿身上做什么!我说的负心人是你!”
谢渊看到那个沙包大的拳头,青筋都鼓起来了。
身子赶紧往后仰了仰,君子不立拳头之下:“君子动口不动手,就算你不是君子,你最好也不要动手,有事说事。”
裴元明坐直了身子盯着陆寒山:别动手哦,动起手来,我可不会让着老人,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谢渊看了看裴元明,好家伙,他们家立场永远是那么坚定。
又看看陆寒山,怪可怜的,这么大个年纪了。
动嘴不如自己,动手又不如安国公,憋屈啊。
算了,算了,日行一善,不绕他了,再绕他要气哭了:“好了,不扯你的宝贝大孙子了,反正他娶的也不是我谢家的孩子。
现在扯扯我怎么负心了,负了谁,把你气成这样?
这事情不说清楚,回府,我那老妻肯定是闹个不休的。”
裴元明把这句话记在心里,裴朗娶的可是谢家的孩子,这小子要是敢朝三暮四,腿打断。
回去就让夫人抓紧时间,把后院那个处理掉,拖到生产还是有点迟了。
他现在更好奇,老侯爷到底是为谁讨公道,谢阁老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做负心汉,这可是人间奇闻啊。
今天回去给爹烧纸的时候,可能得多准备点儿纸,要写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多。
陆寒山觉得今天谢渊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他的愤怒的点上,他如果是个爆竹,肯定超过一万响。
他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降降火:“谢渊,你负了我!”
裴元明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他虽然武艺高强。
但是谢阁老要是想弄死他灭口,肯定也能有办法。
谢渊终于不淡定了,他的脸裂开了,陆寒山老东西真的是给他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