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邵云安现在只等着搬家。房梁上了,接下来就是盖瓦,铺地砖,修整围墙。
宅院里特地留出来的空地要等到来年开春后才能移栽果树、花草、种菜等等。所以最迟下月月初怎么都可以搬进去了。
当然,要住着舒适,还得忙活好几个月甚至更久。这也亏得永修县周围的林子多,不缺卖木料的,才能这么快把房子盖起来。
农忙后,很多没事做的村民都来帮忙,王石井来者不拒,为的也是能让房子尽快盖好。
上梁之后王石井每天在新宅的时间就得长了,邵云安也得经常过去看看。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事要做。
羊奶子酒可以开封了,虽然邵云安很想再多放几个月,但时间等不及。
新宅上梁的第二日,王石井进了趟县城,买了辆骡车回来。村民们已经羡慕到麻木了,就等着看王石井家还能再买点啥稀罕物。
第三天一早,邵云安把王青和妮子送到了王文和家,让王书平夫妇帮着照看。
里正家正忙着做酱,邵云安也不给人家添麻烦。对于邵云安的主动示好,王文和见着两人也没那么尴尬了。
也因为邵云安和王石井对王衍的友善,王氏一族对族长家的态度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这次是去县城办事,邵云安就不带两个孩子去了,天也冷。
两人分装了五小陶罐羊奶子酒,一罐大概3斤的酒,四等的茶叶每等各2斤。
王石井让邵云安坐在车里,他赶车。
出了村子,邵云安到空间里翻出几个暖宝宝,给王石井贴在棉衣里面,他自己也贴了两个。
王石井舍不得用空间里“未来”的东西,但邵云安觉得这些东西他们不自己用,就只能死了之后带进棺材里去。
有些东西他们能让孩子保密,给王青和妮子用,有些就只能他俩知道。
贴了暖宝宝,王石井一点都不觉得冷,手上还带着羊皮手套呐。骡车的速度不错,就是把邵云安颠得不行。
车子没有减震,路也不平。这要致富得先修路,等他以后挣的钱多了,如果他那时候还住在秀水村,就捐条路。
电视剧里不是总演么,哪个哪个大善人修了路;哪个哪个大善人建了庙。说不定他也能混个“邵大善人”的名号呢。
终于到了县城,邵云安也觉得自己的屁股并不是自己的了。
他们的骡车上很多东西,需要直接去到县衙外,得从守门的门卒那里开一张“牲畜通行证”。
否则你随便牵着牲畜进城,会被罚款,严重的还会被没收。邵云安拿出蒋县令的那块玉佩,并说明他们车上拉着货物,不方便去寄存。
门卒一看到那块玉佩上的“蒋”字,再看那玉佩的成色,马上就给了两人一张通行证。
邵云安塞了一小袋铜钱,说是请门卒喝茶,对方一开始不收,王石井伸手过去,把钱袋推了回去。
见这两人如此大方,明明与县令大人有交情,对他们这样的门卒却这般客气,门卒态度也热情了不少。
他还特别去拿了一个草编的粪兜子,让他们兜住骡子的屁股,提醒他们别让骡子在县衙口拉尿。
邵云安还真没想到这点,感谢门卒小哥的提醒。
城门的右侧前方路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准备进城的邵云安好奇地问了句:“那边是怎么了?”
帮他们套好粪兜子的门卒回道:“一丈轩在施粥。这几年每到这个时候‘一丈轩’都会施粥一个月。
‘一丈轩’的掌柜和东家是咱永修县的大善人。今年每人一碗粥,一个菜窝窝。
据说‘一丈轩’的大东家是京城人士,咱也没见过。”
“谢谢您啊。”
再次对门卒小哥表示了感谢,邵云安就和王石井驾着骡车进城了。
对于“施粥”此举,邵云安不做评论。
马车缓慢地驶过人潮,走出去没多远,邵云安就看到几个年轻的流民在打两个乞丐。
那两个乞丐被打倒在地上,两个流民一直撕扯他们的衣服。两个乞丐护着胸口的部位,邵云安看到好像是菜窝窝。
其中一个乞丐不停地喊:“这窝窝是我们的!是我们的!”
那几个年轻的流民嘴里也骂:“你们这臭乞丐还想吃窝窝,交出来!”
一边是流民,一边是乞丐,没有人管。
邵云安却看不下去了:“妈的,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地去抢乞丐的食物。井哥,你去喊那边的衙役过来帮忙。”
王石井停了车,跳下马车,他没去喊人,而是直接大步走过去,提起一个流民一拳打了上去。
王石井是死人堆里出来的,对付几个泼皮流民那是不在话下。
分分钟,那四五个小泼皮就躺在地上哎哟哎哟了,有两个胆大的还嚷嚷着自己受伤了,让王石井赔钱。
邵云安在马车上喊:“井哥,你去喊人!让官爷把他们带到衙门里去!当街抢劫,看不判他们个流放!”
“你们是谁啊!多管闲事!”
有几位流民从领粥的人群里冲了过来,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两位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役也过来了。
王石井当即拿出县令大人的玉牌给那两位衙役,并告诉对方那几位泼皮抢乞丐从一丈轩那里分到的食物。
对县衙的人来说,县里最不安定的就是这些流民,经常闹事。
一听是县令大人的玉牌,那些还想来教训王石井的流民顿时怕了,那几个小泼皮也不敢嚷了。
两名衙役一声喝令,当下就让手下把抢劫的小泼皮全部带走,而那几个冲出来的流民也下令被赶出县城。
衙役直言,谁再敢抢别人分到的食物,不仅赶出县城,且永不许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