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沛源,本官再问你,你于今早踢翻了杨三河的菜摊,有没有此事?”
“有,可是……”刘沛源刚想狡辩两句,看到衙役拿着竹板子靠近,立马收声。
“刘沛源,除了这两件事,你有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想清楚了再说。”
刘沛源看着堂上的县令,感觉这个问题他要是回答错了,会很惨。
刚才他明明使眼色让家丁回去找爹来救他,这个混账是乌龟吗,再慢点,他可就要被害死了。
“刘沛源,回话!”
“有!”绝望……
“给他纸笔,自己写,前面的两件事,让他签字画押!”
刘沛源认命地照做。
与此同时,李县丞让李捕头带着外面的各种商贩进来登记。
都是仨瓜俩枣的事情,只记录三天之内的,再远的说不清,除非是有证据的重大财物损失。
便是如此,也叫这些小商贩感激涕零了。
不到半个时辰,两边都完事了。核对以后,按照量多价高的记录,让所有人都签字画押了。
陆轩当场判了刘沛源三倍赔偿各人三倍损失,并打二十杀威棒。
刘沛源同来的家丁,哆哆嗦嗦地上前交了赔款。
“大人,小人愿代替我家公子受罚。”
听到此话,差点吓晕地刘沛源活过来了。
昨天打霍思铭小厮的时候,他是来看过热闹的。看着就疼,他的皮肉可不像下人那么糙,二十棍他绝对会死。
现在有人愿意替他挨打,他感动啊,回去就让爹给此等忠仆涨月银。
不过下一秒,他就坠入深渊。
“不可替,若再扰乱公堂,连你一起罚。”
刘沛源真不知道这么冷冰冰的话怎么从这个玉树临风的人嘴里说出来的,一点也不善良。
他像一只死狗一样被衙役拖着出去挨打的时候,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天要亡我。
“大人,大人,棍下留人!”
说时迟,那时快,第一棍快挨着刘沛源的时候,衙役及时的收住了。
衙役:一百两,可算是保住了。
刘沛源:小命保住了吧,应该吧?
“何人扰乱公堂?”陆轩看着用一张脸模子的父子俩,只做不知。
“小人刘沛源之父,刘来富。听闻新令可以银代罚,不知小儿可符合要求。”
陆轩看了眼李县丞,李县丞非常严谨地翻看手中地新令,翻了几页,停住了,随后冲他点点头。
“可!”
刘沛源从来没觉得这个可字如此动听,刘来富后背一阵发冷,生了五个女儿,才得了这一个儿子,尚未成亲,打坏了,刘家可就断根了。
“刘来富,根据新令,一棍一百两,刘沛源这二十棍,你是打算代几棍呢?”接下来的事情,李县丞熟悉,他来就行。
刘来富眼一黑,逆子,逆子啊,昨天还看诚郡王府的笑话,今日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世子爷脸色为什么铁青了。
“二十棍,二十棍。”他让管家跟着去交罚款,让他自己掏出来,他怕他忍不住亲自上手打这个逆子。
闭了闭眼,三日之内就让夫人给他找个好生养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