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欲多待,让人送上礼盒:“想来污我郡王府名声的另有其人,是我误会了陆夫人。”
谢缈拦住她,看向下面:“等等,什么名声被污了,谁来跟我说说。”
一群鹌鹑低着头,谁也不敢吭声,感觉谁说谁死。
还是杨铁花站了出来,她就在刚才做了个决定,抱住县令夫人的大腿,她杨铁花慕强!而陆夫人就是那个强。
她愿意做个马前卒:“世子妃说的,许是外面的谣言,说得最多的就是‘柔弱的陆夫人,去探望表姐的时候,被强悍的诚郡王妃给吓病了’,
哦,对了,还有一句也传得很多,‘陆夫人的表姐,她把陆夫人诓过去给王妃出气的,要不然陆夫人初来通州,平日闭门不出,哪能知道她在庄子上。’
其他都不及这两句多。”
谢缈点点头,示意她坐下,对章胜兰说:“这话确实不是我说的,这确实是误会。”
世子妃稍微松了口气,可惜松早了点。她永远不知道谢缈下一句要说什么。
又听她说:“但事情确实有这么个事情,也不完全算是谣言。
通州的百姓可真厉害,这么点蛛丝马迹都能猜到事情的真相,看透事情的本质。”
众夫人:不是,你这么想,通州的百姓自己知道吗?
不等章胜兰张嘴辩解,谢缈继续说:“这六个是赔礼?按理说,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该收下,这样世子妃心里也踏实。
但还是能打开看看吧,太贵重,我也不能收。”
章胜兰:你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你还怪有礼貌的。
她笑着说:“当然,看吧,不过是些小玩意,不值什么。”
心里恨不得谢缈即刻暴毙,死因,看到珍宝,过于兴奋,一口气没缓过来,猝死!
盒子有大有小,一个一个打开。
最小的那个盒子,最先打开,是一盒子上好的东珠,谢缈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
章胜兰翻了个白眼,果真小家子气,养在金陵得了几件好东西就恨不得日日穿戴在身上。
说到底还是个眼皮子浅的。这才最小的一个盒子,就装不下去了。
就看她说了贵重就不收,到底还好不好意思收,这会儿章胜兰心里没那么憋屈了。
既想看她想要又不好意思收,又想看她自打嘴巴,恬不知耻收下。
想想就爽,章胜兰这下是真心实意地笑了,还劝她:“陆夫人,既然如此喜欢,不妨收下吧。”
谢缈笑了:“这个自是要收下的,春茗这盒东珠收下吧。”
“世子妃,真如传言,最是贴心,这东珠是你挑的吧,一下送到我心坎里了。
各位,也看看我这鞋子上的东珠太大了,我夫君送的,缀在绣鞋上好看是好看,
就是有点重,行路有些不便,
刚好换上这小的,大家说是不是不错。”
她抱怨地拎起裙摆,露出绣鞋。
众人:……这是第几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目光又齐齐看向章胜兰,唉,世子妃的表情,又是第几次被冻住了呢。
“呦,这对白玉镯子不错,平常戴戴,九宝金镯还是太显华贵了,没什么场合。
其他盒子一起打开吧,这个留下,这个也留下,算了都留下吧。
还得是世子妃,那日不过见了我一面,就知道我的东西,有点张扬。
在通州就应该戴你们送的这些赔礼,那些个我收着,回京城省亲再戴吧。”
谢缈自顾自地翻看着,觉得都不是贵重的东西,也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