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府。
谢桦还没出门,他大姐姐谢织就风风火火地回府了。
大夫人段氏有点心疼国公夫人,有这么个性子跳跃的儿媳妇,是挺闹心的吧。
安国公夫人其实还好,谢织心思简单好猜,在外面还不招惹是非,在家里尚且算是识大体。
连关在后院的那个有孕的,明里暗里她都没有再提过。
段氏问她:“你怎么又回来了,京城可没人像你这样爱回娘家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安国公府受什么委屈了呢。”
谢织赶紧解释:“哪有委屈受,婆母相公对我不知道多好,小姑子也听话,敬重我。下人们也是有规矩的。
再说,我哪次回来不是有事情,一个月一两次而已,不多的。”
段氏看她面色红润,眼睛里有光,想来日子过得确实舒心,不比在谢家的时候差。
也是她运气好,给自己挑了个好人家,听说宁远侯府那个世子夫人,正在家里闹呢。
因为她刚一怀孕,世子就要纳妾。
段氏有儿又有女,也不了解情况,真的不好评价。
但有一点她十分肯定,换成谢织,肯定也生气。
女子有孕,本就辛苦,夫君不能分担就算了。还指望着自己妻子大度,主动安排人伺候。
要她说,这一年半载的不做,也不会死,不管是自己母亲还是妻子提出来找个人来伺候他,真男人都该拒绝。上赶着纳妾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惜,世情如此,女子命苦啊。
谢织问道:“母亲为何这样盯着我看,我真的过得不错,您可别说我瘦,我衣服都有点儿紧了。
肯定是胖了呀,裁新衣的时候,尺寸都重新量了。”
段氏心道,自己女儿心可真大,她问:“你成婚以后月事可准,不可大意,你们二人正是好年纪,怀孕是随时的事情。
你自己还有身边伺候的人都要留心些,有孕而不知,那样很危险的。”
谢织凑过来悄悄跟自己母亲说道:“奶娘月月都算着呢,之前都是准时来的,但是这个月推迟了几天,想来是有了。
但是我没让他们叫大夫,今日刚好回来有事,母亲就帮我找府医看看吧。
之前听闻很多新妇有孕,都会体虚,头晕,犯困,我这些症状一样也没有。
吃得下,睡得好,头不晕,身体也不累。
与往日没什么区别,我可不想叫了大夫,结果没怀,那多丢人。”
段氏点点头,这孩子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这时候能忍住,也是难为她了。
她说自己有点头晕,让人去叫府医过来,然后又问谢织回来做什么。
谢织让母亲把谢桦找来,这时候,父亲,祖父还没下朝,她先找谢桦商量商量。
段氏看她确实有正经事,就又派人去叫了谢桦。
谢桦一早练完功,温完书,准备出门,谢柏刚跟着谢松出府。
听到母亲叫他,他让人通知谢杨,再等他一会儿。
谢桦在母亲这儿见到大姐姐,又看到府医在给她把脉,便候在一旁等着。
府医诊完脉,对大夫人拱拱手:“恭喜夫人,大小姐有喜了,已有月余身孕。
大小姐身子康健,正常吃喝,不要劳累,目前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