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队协助基地调整生存舱布局, 苗清被派去帮助灾后综合征慰疗舱转移病人。
“ 苗清哥!” 苗清突然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叫自己, 环顾了一下四周,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 苗条漂亮的女孩子, 穿着一身志愿者专用制服, 微笑着走向自己。
“ 哦,” 苗清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 你是哪个?”
“ 我是张奇啊, 不记得了?” 看苗清茫然地想不起来, 她补充说: “ 就是你救了我啊!”
“ 哦哦哦, 想起了, 你怎么在这里?” 苗清记得后来送她去了医疗舱。“ 我现在出院了, 在这里做志愿者。”
“ 哦, 不错哈。”
在吃饭时间, 张奇来到苗清身边, 一边吃着饭一边聊: “ 苗清哥, 要谢谢你救了我, 以后你就做我哥, 要得不?” 苗清抬头看了一眼张奇, 张奇眼中那一份渴求的神情流露无遗。
“ 好啊, 我有一个妹妹啦!” 苗清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苗清激动了起来: “ 那以后我就有哥哥了。” 他们一边吃饭, 一边说着话。
“ 你家原来是哪里的?” 苗清问张奇。
“ 我是在酒州生的, 爹妈在蓉都做生意, 就随爹妈去了蓉都, 在蓉都长大。” “ 哦, 那我们是同一个地方的了。 我是在蓉都出生、 在蓉都长大的。”
“ 要不是你们救了我, 我肯定活不成了! 真是幸运, 遇到了你们来救我。”
“ 是啊, 这也是缘分。 我们当时是从欧洲沿亚洲过来, 一路救援, 我们支队从凉山往蓉都方向搜索。”
“ 地球向 luf 撞上去, 蓉都正好在反面, 我们救援的方向这样安排是为了实现最大量的救援。”
“ 你们真勇敢, 也后我也想做战士, 去救那些需要救助的人们。”
“ 好啊, 大家就是要相互帮助才能战胜灾难。” 苗清说着, 发现张奇的神情有点变了, 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 “ 你怎么了?” 苗清问。
“ 没什么。” 张奇整理了一下神情, 对苗清说, “ 吃饭吧, 哥, 我要吃点药。” 说完张奇取出身上的药丸往嘴里送, 就着菜汤一起吞了下去。
“ 你在吃药, 是什么药?” 苗清关心地问。
“ 是克服毒瘾的。 哥, 对不起, 我是一个吸毒者。” 张奇说着, 难堪地望着苗清。苗清似乎有了心理准备, 说: “ 没什么, 妹妹, 你好好配合医疗, 毒瘾会被克服的。大灾难都过来了, 小小的毒瘾算什么!”
“ 嗯。” 张奇低下了头。 苗清没有继续说毒瘾的事情, 他在救援张奇那天就知道了, 当时听张奇说她是从戒毒区出来的, 就估计她是吸毒者, 虽然当时没有被张奇亲口证实, 但是从张奇的不语中大家都能感受得到。
张奇吃了药, 慢慢地精神就缓过来了, 给苗清说着她的经历。 原来, 张奇的家里非常富有, 爹做生意挣了很多钱, 她是独生女儿, 从小就受父母宠爱, 上中学时就常出去逛街、 上网, 上高中时就去酒吧, 那时就染上了毒瘾, 把爹妈气坏了。 为了送她去戒除毒瘾, 爹妈钱都花光了。 其实, 毒瘾是能治好的, 主要是毒瘾的那种让人身体感到强烈刺激的感受吸引人, 使人无限向往, 克服不了就会再吸, 所以许多人是戒除了又吸, 吸了又去戒除, 反反复复。 张奇说她非常喜欢自由, 特别是喜欢小动物, 喜欢和小动物一起睡觉、 一起吃饭, 总爱幻想自己的幸福生活, 非常怕死。 每一次毒瘾发作了都怕得要命, 所以就总是戒除不了毒瘾, 怕死让她多次在毒瘾戒除后短时间就复吸, 从而对自己既爱惜又憎恨, 对许多事情的发生和许多认得的人, 都像是似曾相识但又记不真切。 张奇说到这里, 强调了一句: “ 哥, 真的, 我有时生活在想象中, 就像我被救起, 见到你, 在我很久以前的脑海深处就像是发生过一样, 但是又很模糊, 不晓得具体的事情和见到的人。”
“ 呵呵。” 苗清笑了笑。
“ 哥, 你别不信, 我是说真的。 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也有和我一样的这种经历。她生活在离蓉都 160 多千米的山区, 在一次大地震中家人死了, 就她和她爸———” 张奇说起了例子, 想说服苗清相信她的话。
“ 哦, 你爸妈呢?” 苗清打断张奇的说话, 想把话题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