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研究人类， 发现其实人类与启瓦人有许多共同之处。” 格里娃娜说， 后来启瓦人很佩服人类， 说人类了不起。 特别是人类的主观能动态， 可以高智慧地改造一个星球， 并且改造得那么美丽。 虽然启瓦人也有能力改造一个星球， 可就是没有实施， 也许是没有发现可以改造的星球。

“ ‘ 启瓦人’ 是你们给的称呼， 在我们的语言里， ‘ 启瓦’ 是 ‘ 不灭’ 的意思， 意思是我们是长生人。 听我的前辈们说， 我出生时， 启瓦总部都已经在空间飘荡了几百亿年了。 星球派出来的军事总部先是一个， 后来分开了， 不止我们一个， 听说有三个， 是为了防止遇到灾难， 怕毁灭了我们的生命， 因为分支后会分散遇难的灭亡风险。 最先的军事总部我们称为基地总部， 分出来称为基地分部或军事分部， 也有的叫军团、 分部军团。 几百亿年来， 分部又分了好多出去， 我们都不清楚。 后来我们这一部又再分离出去了好多个分部， 目的是为了在空间中寻找智慧的生命， 探寻供我们在空间生存的更多星球。 一个分离出来的总部基地的事业分部很多， 有生产总部、 军事总部、 生活基地总部等。 我原来是在生活总部， 就如你们的生产舱基地一样， 是提供人们生存与生活物质产品的基地。 当然， 我们的精神生活也很丰富。 后来， 军事总部由于受到了空间星体的冲撞灾难， 并且在与你们的第一次战争中损失了不少人， 就扩充军事总部， 把我们一大批年轻人招募进了军事总部。”

“ 我们在空间中寻找了亿万年， 都没有发现生命。 军事总部在报告基地总部后， 计划实行生命培养计划， 就选择了一个不大的星球。 这个星球是实心的， 表面有土， 含有少量水分。 军事总部用生命物质重组方法， 制造了一种无性繁殖的吃土动物， 施放在了星球上， 希望通过这种动物来实现空间生命的多种类创造。 先试验再培育， 然后我们实时跟进， 取得了重大进展， 动物已经可以在这个星球上生存并有了正常的生命机制。 可是， 我们的空间生命探测小组报告， 说发现了一个有大量水的星球， 就是你们当时生存的后来毁灭了的地球， 并且还发现了你们。 你们人类是启瓦人在空间中第一次发现的智慧生命。” 越浩听到这里， 感叹启瓦人的生命科学技术水平， 同时也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 于是， 我们就放弃了生命创造计划， 向你们的地球而去。 就有了后来的事情发生。 其实， 当时也是我们的军事总部长官太自信， 认为空间唯有启瓦人智慧最发达， 地球是我们辛苦了亿万年才寻找到的最适宜居住的星球， 自然就急于占有。 可是， 哪里知道受到了你们的拼命抵抗， 最后还弄得我们失败而逃。”

“ 听说另外有一个军团， 曾经抓到几百个人， 那是最早与人类接触。 开始时， 有的被作为了试验品， 有的死了， 因为启瓦人觉得人类生命是低级的， 把人类圈养起来， 还做成可供食用的食物。 后来， 聪明的人类不晓得是通过什么方式， 理解了启瓦人的意图，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与我们有了语言交流， 这震惊了启瓦人。 后来慢慢地才晓得人类的智慧不比启瓦人低。 说起来话长， 再后来， 部分人类逐步取得了负责看管他们的军事总部官员的信任， 成为了军事总部相关人员的奴隶。 由于这个军团规模不大， 观测那时的地球也还年轻， 看到这可爱的人类精灵， 也没有抢占的想法， 就做了资料记载， 然后就离开了。 几十亿年后， 我们总部走到了当时那个军团的航线附近， 就来到了你们的地球。”

“ 原来启瓦人认为自己是空间中的高等级生命， 与其他生命的区别在于自己有智慧， 其智慧是任何生命都不可比拟的。 后来才发现， 空间中所有生命都是有智慧的， 都有主观能动态， 只是主观能动态的程度不同。 正是这种程度的不同， 造成了生命的等级差别。 启瓦人终于改变了对人类的固执看法， 承认人类的主观能动态程度是很高的， 是一种高等级的生命， 有自己的理论和社会规则， 甚至于某些方面还超过了启瓦人。”

“ 在军事总部， 几乎是两性比例平衡的， 但是也有单身。 特别是战争开始后， 出现了大量的单身启瓦人。 生育成为了最高奖励， 只有那些立下了最高战功的启瓦人才能得到生育奖励。 我的老公是一个小队长， 长期在前线作战， 虽然有立功， 但在计划生育的限制下， 等了许多年都排不上生育奖励。”

“ 在启瓦人社会， 也是有情感的， 但是政治和社会规范是第一位的， 所有启瓦人都必须服从政治， 是高度的政治行政管理社会。 所有启瓦人的社会角色一旦决定了， 基本是终生从事那个职业， 很难改变。 但是， 在物质与情感的需求方面是提倡平等的， 享有的物质基本是从最高统帅到最低战士的食物、 武器、 生活用品和对爱情的向往都是一样的。”

“ 曾经出现过一个士兵与他的军部最高统帅争夺一位姑娘， 后来士兵争夺成功了。 军部最高统帅企图枪杀这个士兵， 但是被其他士兵给打伤了， 还受到处理， 被降为士兵。”

“ 那时， 也曾发生过军事总部人员与他们的人类奴隶之间的爱情， 希望结成婚姻。 但是， 由于生命物种的不同和两种生命之间的军事冲突， 结果军事人员被处理了， 奴隶被杀害了……”

在与启瓦人的交往中， 双方都更进一步地了解了对方， 填补了许多以前对启瓦人研究的空白。 这是人类与启瓦人最友好的时光， 非常难得。 越浩回顾空间历程中遇到的各种怪异事件和曾经的对启瓦人的研究资料， 与格里娃娜说的做了对比， 十分感叹地对净荷说：

“ 天啊， 原来我们曾经遭遇过启瓦人的老家， 就是得卡特星球。 那个星球上的小星人也是智慧的长生者！”

“ 听格里娃娜说起， 我也感到惊奇。 要不是格里娃娜说起， 还真不晓得有这种事。”

“ 她说， 我们有些人被送到了她的星球， 是不是就是得卡特星球？”

“ 如果按照她的说法， 那应当就是了。 都几百亿年了， 也许那时送去的人还能适 应星球重力， 只是不知他们的命运如何。”

“ 启瓦人的聪明才智不比人类差。 现在想想啊， 我们与启瓦人之间究竟是哪里合不拢， 怎么就不可以和平相处呢？ 如果和平相处， 大家智慧共享， 多好哦， 形成的生命智慧力量更强大， 联合起来完全可以互帮互助， 对抗空间一切灾难。”

“ 毕竟不是同类。 就是同类， 智慧也有差异的。”

“ 现在我想啊， 一是由于空间中可供智慧生命永恒安康的星球根本就不存在； 二是智慧生命， 各有自己的群体思想和价值观， 认同的只是同类， 因为那是物质属性决定的； 三是即使是为了生存的共同需求联合在一起， 可是如果发生分裂怎么办？ 那时还得斗争。”

“ 那按你这样分析， 一定要寻找可供居住的星球就成为智慧生命的暂时生活状态了， 在空间中飘移， 生活在囚笼中才是幸福安康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