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铁栓颓然叹息,“造孽啊!”说着,拿手电筒四处串游,企图找回他们丢失的巷子。
现在,他倒是豁出去了,大半夜的,根本不怕手电筒的光亮会不会吸引人进来。
转了半天,让他们找到了阮星禾挖过的那处墙体。
“这里好像有人来过。”
“对,你看,这地方被挖开了。”
“这墙头上还有一撮灰,有人烧纸?”
“会是什么人呢?”
……
阮铁栓拿着手电筒在那地方转了半天,搜寻了一些痕迹,最终停在了阮星禾取了箱子的坑边,“有人从这里挖出了什么东西。”
阮大祥又趴下去看了一眼,“肯定也是埋了财宝,那人取东西时,顺便将咱们的东西也偷走了。”
阮星阳缓过神来,总算不撒癔症了,“这么说,是人为,不是阿飘干的。”
阮星兰甚觉可惜,“都怪你们,为什么不留人看着点?”
此时,她还不知道丢掉的箱子里有什么,不然的话,怕是得心疼死。
桑秋叶更是满脸失望,“真是,刚才若是有人看着,箱子怎么会丢?白白便宜了别人。”
阮大祥知道他放了多少钱在这里,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比她们还急,“说的什么屁话?当时情况紧急,留谁看着?谁敢看着?有个女阿飘就站在坑里直勾勾的看着你,你敢看着?”
桑秋叶没看见,自然不信,“你们肯定是看错了,这地方也就是人们口口相传,说的玄乎,其实,什么也没有,不然,你看我们来了这麽久,哪有阿飘出来?”
阮铁栓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刚才他个老腿为什么捯饬那么快?多留一会儿不行吗?
“爸,手电筒关了!”阮大祥突然发声,眼睛盯着小洋楼外的马路上,那里有个手电晃悠过来,“有人,都别出声。”
阮铁栓连忙把手电关了,没多久,小洋楼外传来了动静,“林子,我在那条街巡逻的时候,看到这边有光,怎么又没了?”
“胡说八道,我看你也是以讹传讹,这就是一座荒废的破楼,没人住,哪来的光?”
“真是奇怪了。”
“行了,别疑神疑鬼了,刚才公安同志也才从那条街过去,怎么就没看到这有光?就你眼神好?”
“瘆得慌,别说了,赶紧走,去东街巡逻,这边交给面粉厂的民兵吧!”
几人在小洋楼外嘀咕一会儿,便离开了,阮家那一窝怂蛋,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县城厂区的民兵也会定期参加公、安同志组织的巡逻,确保县城的安全。
社、会安定团结,甚至能称得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大家同住筒子楼里,共用的设施很多,生活息息相关,邻里之间和睦相处,也不知怎的就生出了阮家这种自私自利的奇葩家庭,简直从根上就烂透了。
阮铁栓见找不到箱子,也死了心,“好了,别愣着了,东西定是丢了,赶紧走吧。”
阮大祥心有不甘,还想继续找,他不相信自己冒着杀头的罪辛苦折腾多年反而为别人做了嫁衣。
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根本找不到,只能被阮星阳和桑秋叶连拉带拽的带离了小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