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祥看了熟睡的阮星阳一眼,没舍得将人喊醒,而是转头走出他的房间,到外间转了一圈,又翻翻儿子的包袱,什么也没发现。
“奇怪,星阳这次回来,怎么什么都没带?”阮大祥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多出什么吃的,用的,难掩失望,“星阳怎么空手回来了呢?”
桑秋叶觉得不对劲,“大祥,我们这么多人回来,吵闹成这样,星阳怎么都没醒呢?”
阮星兰也点头附和,“爸,我哥怎么睡的跟死猪一样?”
阮老太一听就急了,“我的大孙子唉,奶来看你了。”说着跑进了阮星阳的屋子,拍了拍他的脸。
“嗯?没反应?”阮老太心里咯噔一下子,“大孙子,大孙啊!你醒醒,你可别死啊!你死了让奶怎么活哦!”
说着,“啪啪”的又拍了几巴掌,阮大祥也觉得不对劲,跑进去又是拍巴掌,又是掐人中,良久,阮星阳才悠悠转醒,“老鼠,老鼠,成精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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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也是一阵无语,怎么这孩子还没见过他奶,都已经将他奶的口头语给学会了?
“星阳,你清醒点,这是在家里,哪来的成精的老鼠?你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阮大祥见阮星阳还是不清醒,又拍了他两巴掌,“醒醒,赶紧醒醒,怎么还没喝醉就开始说胡话?”
阮星阳目光渐渐聚焦,看清楚眼前的阮大祥之后,直接一把将人抱住,嗷嗷哭:“呜呜~爸,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快被吓死了!你再不回来,就看不到你儿子了。”
“啊!!”这时,回到她自己屋的阮星兰惊声尖叫起来,“我的钱,我的衣裳!”
她这一嗓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就连楼道里都响起了骂声:“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真特麽晦气,大晚上的,累了一天刚睡着,就被吓醒了,再吵,跟你们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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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楼骂骂咧咧几声,便又没了动静。
桑秋叶走到阮星兰的屋子门口,“你吵吵什么?吓不吓人呐?”
阮星兰满眼惊慌失措的指着她空了一半还多的衣柜,剩下的都是她淘汰好几年的旧衣裳,旧床单,连她那床新棉被都不见了,“妈,你看啊,我的东西都没了,我的钱和票,就放在这里,原来那床新被子后头,你没看出来吗,我的新被子都不见了。”
桑秋叶这才发现不对劲,看看阮星兰的衣柜,又看看她少了不少东西的屋子,“嗷”一嗓子,就跑向她和阮大祥的屋子。
在看到他们那几乎空荡荡的屋子,想死的心终究还是死了,哆哆嗦嗦的挪开床板,看到床下被挪动过的杂物,又看到那个被打开的,已经空了的暗格,眼皮子一翻,整个人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奶,我妈晕了。”阮星兰喊了一声,就跑过去拽桑秋叶,“奶,你快点。”
阮老太又从那个屋子,跑到这个屋子,照着桑秋叶的脸就是几个大耳刮子,心里那个畅快,真是想打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