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阮老太拍着腿大闹起来:“大柱啊,你可不能丧良心,你可不能不管你大哥啊。”
阮大柱气急,低吼道:“妈,你是想连我都害死吗?你让我怎么管?”
“呜呜,我可怜的祥子。”阮老太哭天抹地,好像很想阮大祥一样,其实,她最想念的,大概还是阮大祥风光的那几年,她过的那种衣食无忧的风光日子。
阮铁栓再也听不下去了,从堂屋里跳出来,来到东屋门口,照着阮老太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嚎,嚎,你嚎什么嚎?还嫌家里不够乱腾,你想连二儿子一起害死?”
阮老太捂着被打肿的老脸,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阮铁栓:“你,你竟然打我?”
阮铁栓脸拉的老长,说话毫无温度:“打你都是轻的,你也不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你觉得是你能好还是我能好?大柱一家也得被抓起来。”
阮老太这辈子都没受过阮铁栓的气,现在挨了打,更是不依不饶:“哎呦呦,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打我,你打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阮老太把头一低,化身一头老黄牛开始顶阮铁栓的肺,“我不活了,阮铁栓,我跟你过了一辈子,老了还要挨你的打,我不活了。”
以往都是她在家里作威作福,突然被阮铁栓打,阮老太根本接受不了。
阮铁栓被气的头疼:“别闹了,别闹了,再闹你就回娘家去!”
阮老太见阮铁栓要赶她走,更是愣住了。
她现在一把年纪了,哪来的娘家?
父母没了,大哥没了,娘家就剩下大嫂和她的侄儿一家子,她回去了也得被赶出来。
阮老太被阮铁栓气的脸色铁青:“阮铁栓,现在你想赶我走?你做梦呢?没见过你这么过河拆桥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街上把大祥拿回来的那些东西去想都交代清楚?”
阮铁栓闭着眼,不耐烦的,非常烦躁的用手不停的刷脸,恨不得将老脸都揭一层,“去,你去,你去啊,一家人都进去吃枪子,整整齐齐,多好。”
王静芬现在哑巴了,不敢说话了,生怕阮老太真的出去胡说八道。
现在,她娘家对她也是唯恐避之不及,被大伯子一家连累,她也是有口难言。
看阮老太不说话了,阮铁栓这才选择息事宁人,“好了,都别闹了,到此为止。”
这件事过去了之后,阮铁栓的目光又落在了王静芬身上,“你刚才说什么?你提前下班了?是马国槐让你下班的?让你早些回家伺候病人?”
面对阮铁栓那精明又严厉的灼灼目光,王静芬怎么也无法利落的将她忽悠阮老太和阮大柱的话再说一遍。
见王静芬不说话,阮大柱便帮她回答了了:“爸,是这样,静芬说,今天食堂不忙,马主任念在她家里有我这个病号,便让她提前下班了。”
阮铁栓听了阮大柱的话,目光依然紧紧盯着王静芬,“是吗?是这样吗?”
面对阮铁栓的咄咄逼人,王静芬再也扛不住了,捂着脸“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阮大柱也感觉到不对劲了:“怎么了?静芬,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