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个男人,头顶天,脚踩地,这点水儿就困住你了?”
陆天赐听到他的嘲讽,有些无力地晃了晃被蛇缠住的手臂,“你看不见吗?这个胳膊暂时用不上!”
“这玩意儿还没你裤裆里的那二两沉,你就这点本事?”
听到他的话,一时间,陆天赐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他,看重自己拿二两肉?
“那你帮我把它弄走,我自己爬上去!”陆天赐虽然知道这条蛇没毒,但现如今被缠住了,万一松开,攻击自己,在水里,他行动不便,总觉得危险。
“咬它!”霍瑾洲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至于听不听的,他可就不管了。
“咬死了,你就能上来了。”
陆天赐对这个建议,无从下嘴。
特别是一低头,对上蛇的眼神,毛骨悚然。
“我不咬畜生!”
“你和它同是天涯沦落畜,相逢何必不相识!”
“霍瑾洲,你到底帮不帮忙?”陆天赐恼了。
觉得他就是在逗自己玩儿,不愿出手帮忙,“我觉得这种事情,你大可自救,这样吧,看在同村的情分上,我在这儿守着,万一你撑不住了,我绝对帮你!”
“帮你喊人!”许是担心陆天赐想太多,霍瑾洲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过了约莫五分钟左右,陆天赐有些撑不下去了,朝着菜花蛇狠狠地咬了一口。
菜花蛇最开始不断地挣开嘴巴,然后身上的力道,慢慢地泄了。
直到整个身体悬在空中,陆天赐这才用力一挥,把菜花蛇扔到了岸边,事已至此,留着晚上加菜。
“啧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霍瑾洲感慨道。
陆天赐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明明是你给我出的主意,你现在还跟我说这些?”
霍瑾洲没搭理他,转身走了。
陆天赐慢慢地爬了上来,浑身无力地瘫在了岸边,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嘶!”就在这时,手指微痛。
一抬头,看到菜花蛇没死透,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下,很疼。
顺手拿起一旁的石头,朝着它的七寸,狠狠地砸了下去,直到骨肉分离,这才用另一只手捏着蛇的头,拿出自己的手指。
虽然没毒,但,疼啊!
拎着死的不能再死的菜花蛇,浑身滴答着水,回了家。
陆母看到他这狼狈的模样,很是心疼。
随即忙前忙后地给他烧水,找换洗的衣服。
陆天赐坐在木盆儿里泡澡的时候,陆母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洗澡间,把衣服放到一旁的木头凳子上。
“妈!”
“你从生下来就是我给你洗澡,害什么臊啊!”陆母不以为然,拿一旁的小板凳坐下,开始给他搓背。
“我不用你搓,我自己可以的。”陆天赐有些抗拒,但陆母根本不予理会,自顾自地搓了起来。
搓完以后,陆母指了指一旁的衣服,“穿好以后再出来,免得着凉!”
陆母走出洗澡间,陆天赐看到凳子上摆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最上面的那一间花里胡哨的裤头,格外的醒目,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