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那位是秦兆私生子。
温穗直接起身。
她长腿一抬就往外,经理见状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
“祖宗哎,您要去去哪?”
他赶忙上前阻拦。
温穗伸出一根手指抵着经理肩膀轻轻一推,男人竟然踉跄着后退两步。
她离开包厢往走廊尽头走去,路过的服务员见她气势冷然纷纷侧身避让。
经理追在后面直冒冷汗,又不敢真的动手阻拦,只能扯着嗓子喊:“小姐,虽然我不清楚您是哪家千金,可秦公子背后是陆家,这真要闹起来,我们老板也保不住您啊!”
“不用。”
温穗没有回头,碰到门把手,往右拧动。
门被猛地推开,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
她低眸一扫,只见原本躲在休息间的陆与深此刻被按在这间包厢的地板上,白衬衫纽扣崩开两颗,锁骨处蜿蜒着几道鲜红印记,显然是挣扎时留下的。
三四个男人嬉笑着往他嘴里灌酒,琥珀色液体顺着下巴流进领口,在苍白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谁啊?”
主位,染着灰色头发的秦公子转头,耳钉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意。
他看清温穗面庞那刻吹了声口哨,语气挺流氓:“哟,哪儿来的美人?要不要过来喝一杯?”
温穗没理他,目光看向地上少年。
陆与深听到动静抬起头,睫毛还沾着酒液,迷离眼神在对上她视线瞬间骤然清醒。
他张了张嘴,却被人按住后脑勺又灌了一口酒,咳嗽着蜷缩起身子,薄薄衬衫透出单薄的肩胛骨纹路,像振翅欲飞,结果被折断翅膀的蝶。
秦琨望向门口,眼里闪过疑惑,随即恍然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陆家那位有名无实的少夫人?”
他是秦兆私生子,两位姐姐和陆家有关系,秦家也依靠陆知彦,自然知道温穗的身份。
晃了晃杯子里的酒,他讥讽道:“怎么,我姐夫满足不了你,跑到这里找刺激?”
陆与深闻言,忽然剧烈挣扎,喉间溢出破碎音节:“姐姐......”
“姐姐?”秦琨挑眉,眼神在两人间打转,忽地爆发出一阵大笑:“陆与深,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么个金贵的姐姐?”
他站起身,逼近温穗,皮鞋踢开空酒瓶发出脆响,“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小子欠我五百万,拿不出钱,就得拿身体抵债。”
温穗平静盯着他和秦兆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声线微冷:“让开。”
“你说让就让?”秦琨单手撑向她身边墙壁,故意压低音量,“听说你跟我姐夫很快就要离婚,到时我姐顺利嫁进陆家,我就是陆家小舅子。你算什么玩意,敢命令我。”
“哦对,还有他,”说完他又几步回到陆与深面前,捏住对方下巴,强迫抬头,“你俩背着我姐夫偷情呢?温穗,你该不会真把这卖屁股的当真爱,眼巴巴就赶来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