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你今天来……就只是为了求证我死没死?”
钟继文盯着逸柠墨那瞳孔,忽然低笑起来:“当然不止。”
他的指尖划过武器带,一枚漆黑的金属令牌滑入掌心,上面刻着“雾义”二字,却浸满了干涸的血渍。
“我是来送请柬的。”
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暗芒,被逸柠墨修长的手指稳稳截住。
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眉梢微挑——那血渍竟如活物般啃咬着他的皮肤。
“明日5时,5区中心,恭候大驾”
严玄楟趁机后撤,脱离李子柒的精神领域纠缠。他的白礼服早已被鲜血浸透,袖口撕裂处露出皮肤上蠕动的咒文,却仍保持着令人不适的优雅微笑。
“若是墨盟主拒绝赴约……就默认夜幕……与整个西北势力为敌。”
会议室陷入死寂。
雨泽的枪口缓缓垂下,李子柒的残影尽数归位,左雾君身后的黑雾眼球也停止眨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逸柠墨身上,空气凝固得仿佛能听见血滴落地的声响。
窗外暴雨倾盆,一道闪电劈过,照亮逸柠墨半明半暗的侧脸。他垂眸摩挲着令牌上的雕花纹路,忽然低笑:“有意思。”
当他再度抬眼时,蓝色的瞳孔泛起幽光。墙面血咒应声崩裂,裂缝中骤然窜出无数翠绿荆棘,那些藤蔓如同活蛇般扭动着,尖锐的倒刺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瞬间绞碎所有残余咒文。
“墨盟主这是——”
钟继文的话音未落,墙面上的荆棘藤蔓骤然暴起,如同饥饿的蟒蛇般将严玄楟死死缠住。尖锐的倒刺扎进他苍白的皮肤,白礼服瞬间被渗出的鲜血染成暗红。
逸柠墨转头看向李子柒,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玩味:“李子柒,没受伤吧?”
李子柒眨了眨眼,突然福至心灵:“放心吧我怎么——哎哟!”
他猛地捂住后腰单膝跪地,“我这腰怕是被打废了!啊哟我的手也好疼!”
演技浮夸到雨泽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逸柠墨唇角微扬,对自家手下的机灵反应十分满意:“怎么说?”
他缓步走向被荆棘束缚的严玄楟,“你的手下,打伤了我的手下。”
“咯吱——”
荆棘突然收紧,更多尖刺扎入严玄楟的脖颈。藤蔓上的白色花苞贪婪地吮吸着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猩红。
当第一朵花完全绽放时,竟露出里面细密的牙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严玄楟的金丝眼镜早已碎裂,身上的血色咒文异能疯狂涌动想要修复伤口,却被荆棘分泌的麻痹毒素抑制。
他扭曲着脸冷笑:“墨盟主这是要……与整个西北……”
“嘘。”逸柠墨的指尖抵在自己唇前,一朵食人花顺势缠上严玄楟的嘴。
“明日我会亲自向你们堂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