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脸上带着焦急、期待与讨价还价的意味,纷纷朝着部门内部涌去,仿佛生怕自己错过了这次好机会。
“我家的祖屋必须加价!”一个酒糟鼻老头在拥挤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
他那布满皱纹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一双小眼睛紧紧盯着柜台里的工作人员。
只见他用力地拍了拍柜台,那厚实的木质柜台在他的拍击下都微微晃动,嘴里大声嚷嚷着:“我那可是祖辈留下来的房子,我爷爷可是为调查兵团,为宪兵团流过血的!”
工作人员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依旧低垂着头,眼睛紧紧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仿佛周围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片刻后,他只是微微抬起头,动作机械地指了指门外,声音冷淡而又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您是指您那位闹事退出训练兵团的爷爷么?后面排队的有七十三户愿意按标准价签约,您要是想让自己的房子更快成交,还是考虑清楚比较好。”
说完,他便又低下头去,继续忙碌起来,只留下那酒糟鼻老头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脸的无奈与不甘。
“那,那起码再加点么?”,老头脸色不变,尴尬的抓了抓耳朵。
“198号!”,工作人员开始不耐烦,喊起了下一个人的号码,一旁的宪兵已经准备将老头请出去了。
“我答应了,我答应了!”,老头见势不妙,抢过红泥,按下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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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城市发展的巨轮滚滚向前,蒸汽时代的拆迁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恐怖效率。
一辆身形巨大、闪烁着金属冰冷光泽的拆楼机,第一次拖着长长的影子出现在街头。
拆楼机那高耸的机身,宛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粗壮的钢梁和庞大而复杂的机械装置,无不彰显着它那无与伦比的力量。
当拆楼机缓缓启动,那带着巨型铁球的钢铁巨臂开始有力地挥舞之时,围观的人群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
钢铁巨臂以一种超越常人想象的力量,狠狠地砸在那三层高的石砌住宅上。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石砌住宅就像脆弱的积木般轰然崩塌。
漫天扬起的尘土如同一片黄色的幕布,弥漫在空气中,遮挡了人们的视线,让人们仿佛置身于一场朦胧的迷雾之中。
然而,就在尘土还未完全散尽之际,履带式推土机便如同一头不知疲倦的钢铁巨兽,轰隆隆地呼啸着进场。
它的履带在地面上快速滚动,带起一道道褐色的泥土痕迹。推土机的铲斗毫不留情地将废墟残骸纷纷铲起,然后用力地将土地平整。
南城区的拆迁工作犹如一阵旋风般迅速地席卷而过,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在短短的时间内,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和陈旧的建筑都在机械的轰鸣声中被夷为平地。
随着最后一栋旧建筑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倒塌,扬起的尘土如同一股黄色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这片曾经充满生活气息的区域,如今只剩下一片空旷的废墟,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砖瓦和残垣断壁。
然而,这片废墟并没有被遗弃太久。
就在旧建筑倒下的瞬间,满载建筑材料的庞大车队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这片尘土飞扬的空地。
这些车辆的轮胎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颠簸着,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这片土地新生的心跳。
工人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搭建起临时工棚,这些临时建筑虽然简陋,但却为即将到来的建设工作提供了必要的遮蔽和休息场所。
与此同时,蒸汽起重机的巨大身影也出现在空地上,它那刺耳的汽笛声,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着新建设的开始。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调查兵团在第三天就加入了建设队伍。
当被问及为何要参与这种粗活时,埃尔文团长只是淡淡地说:\"自己的驻地,怎么也得出一份力。\"
他亲自扛起一袋水泥,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衬衫。
就连利威尔都带上了头巾和面罩,参与到了搬运的工作里,他一次能搬动好几个人的分量。
建筑工地上,蒸汽打桩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每分钟二十次的夯击让地面都在颤抖。
一名老兵惊叹道:\"这可比立体机动装置带劲多了!\"
而年轻士兵们组成的\"技术适应小队\"正手忙脚乱地操作着混凝土搅拌车。
一个金发新兵不小心按错了阀门,喷涌而出的水泥浆把他浇成了\"石膏像\"。
\"这可比砍后颈肉难多了!\"他抹着脸上的水泥抱怨道,引得周围的同伴哈哈大笑。
就连一向严肃的利威尔兵长都扯了扯嘴角,下一秒他就训斥道:\"专心干活,别浪费材料!\"
三个月后,一座崭新的军事要塞奇迹般地矗立在南城区。
五米高的围墙采用最新研发的钢骨混凝土结构,锯齿状的城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围墙外围的百米缓冲区内,埋设着能感应巨人脚步的震动装置。
中央指挥塔高达三十米,塔顶的了望台可以俯瞰整个城区。更令人惊叹的是地下工程——四通八达的紧急通道像蛛网般延伸,最远的一条甚至直通城墙脚下。
竣工那天,弗提站在指挥塔顶,望着这座凝聚了无数人心血的建筑,对身边的埃尔文说:“不错,看来我们的战士都是打灰好手。”
“新驻地已经建设好了,下一步的行动该告诉我了吧。”
“不急,在这之前,我想给你看一个东西。”,接着将埃尔文带到要塞一处蒙着黑布的台子附近。
“这是?”,埃尔文皱起了眉毛,他没见过这个东西,但有种危险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