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护卫听到那声震耳欲聋的火药轰鸣,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们迅速策马回防,挡在了芙蕾妲的马车后方,形成了一道临时的屏障。
其中一名护卫动作敏捷地解开了马背上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一张沉重的铁网。
他用力一抛,铁网在空中展开,像一张巨大的蛛网般散落在路面上,尖锐的铁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快!拦住他们!”护卫大声喊道,目光紧盯着后方那辆深褐色的马车。
后方的马车马夫显然也注意到了路面上的铁网,他猛地勒紧缰绳,马匹嘶鸣着减速,车轮在路面上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声响。马车的车轮将铁网绞进了车轮,整辆马车摇晃了下侧翻在地,马夫在马车倾倒之前一跃而出,平稳落地。
车厢里的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从车厢狼狈摔出,手里的枪械也脱手飞出掉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马夫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花里胡哨的东西。”他低声嗤笑,语气中满是不屑,“可惜,赔了一辆马车。”。
随即,他从怀里掏出一只铜制的哨子,他将哨子凑到嘴边,用力吹响。哨声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
只见芙蕾妲马车前方的丛林里冲出几名身穿黑衣的骑手,腰部带着涂抹了黑色涂层但仍然能看出金属质感的匣子。骑手们手中握着奇怪的武器,看起来像是短弩。
弩箭激发,前头的几名护卫瞬间被扎成了刺猬。
接着骑手从马背上跃起,几道钢索从匣子里喷射出,打在马车上,其中一根像是故意的一般,打在马夫身上,将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只见芙蕾妲马车前方的丛林里,突然冲出几名身穿黑衣的骑手。他们的装束与寻常人截然不同,全身笼罩在漆黑的斗篷下,腰间挂着奇特的匣子。
那些匣子虽然涂抹了黑色的涂层,但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然能隐约看出金属的冷冽质感。
骑手们的手中握着一种奇怪的武器,形状像是短弩,但比普通的弩更加精巧,弩身上刻满了复杂的纹路,弩箭的尖端泛着幽幽的寒光。
“是弩!!保护小姐!”护卫们大喊,但话音未落,骑手们已经扣动了扳机。
“嗖!嗖!嗖!”几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弩箭激射而出。
前头的几名护卫根本来不及反应,瞬间被密集的弩箭射中,身体被扎成了刺猬。鲜血从他们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护卫们惨叫着倒下,马匹受惊,四处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芙蕾妲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到这一幕,眉头皱成了结,她的手紧紧抓住座椅的边缘,皮质坐垫已经被抓破了。
那些黑衣骑手并没有停下,他们从马背上轻盈地跃起,动作流畅得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紧接着,他们腰间的匣子发出一阵机械运转的嗡鸣声,几道钢索从匣子中喷射而出,如同毒蛇般精准地击中了芙蕾妲的马车。
“砰!砰!砰!”钢索的前端带有锋利的钩爪,牢牢地钉在了马车的车厢和车轮上。其中一根钢索像是故意瞄准了一般,直接打在了马夫的身上。
钩爪深深刺入他的肩膀,马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这是……立体机动装置!”马夫咬着牙,忍着剧痛,认出了这些黑衣人的装备。
但认出也没什么用。钢索猛地收缩,马夫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拽离了马车,一声闷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芙蕾妲听到马夫的惨叫,心中一阵刺痛,但她来不及悲伤。紧接着,一阵立体机动装置的嘶鸣声在马车周围响起,伴随着钢索收缩的声音和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她能感觉到,马车的重量突然增加了——那些黑衣骑手已经借着立体机动装置的力量,跃上了马车。
车速在迅速降低,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不安地嘶鸣着。芙蕾妲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车厢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那些黑衣人的气息仿佛透过木板渗透进来,冰冷而压迫。
她紧紧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手缓缓的伸向坐垫下的刀。
然而,车厢的门已经被推开,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口,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芙蕾妲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
“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拨开了坐垫,拿走了银色小刀,“请您不要做任何反抗,如果您受伤我们也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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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笼罩着卫所附近的树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弗提独自一人站在高地的岩石上,赤着上身,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他的动作缓慢但富有爆发力。
他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光,整个人如同一头蛰伏的猛虎,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煞气。
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每一次吐息都伴随着胸腔的起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吸入体内。
突然,弗提的耳朵微微一动,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他的眉头皱起,目光如电般射向远处的方向。在那片朦胧的雾气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响动——那声音像是火药爆炸的轰鸣,又像是某种尖锐的金属碰撞声。
“枪声?”弗提低声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