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这是他特意为乌利准备的,自从乌利的身体开始虚弱后,这药瓶便一直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乌利的牙关紧咬,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显然陷入了深度昏迷。
罗德顾不上自己的手指被乌利的牙齿刮伤,用力撑开他的嘴,将药片塞了进去。
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粗暴,但药片很快发挥了作用,乌利的脸色逐渐好转,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罗德松了一口气,但他并没有急着叫醒乌利,而是让他继续躺在沙发上,轻轻地为他盖上了一层柔软的毯子。
他知道,乌利需要休息,而眼下的状况,也不适合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处理完乌利后,罗德这才将注意力转向了“晕倒”的弗提。
他叫来了两名仆人,吩咐他们将弗提送到客房,并为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仆人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弗提,动作轻缓。
罗德坐在乌利身边,眼里只有乌利,至于弗提,罗德暂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
他相信,只要乌利醒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弗提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等仆人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并关上门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着,脑海中迅速思考着明天的应对策略。
思前想后,他决定不再过多预设,而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毕竟,在雷斯家这样的地方,任何计划都可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
定下计策后,弗提没有再纠结,闭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呼吸平稳。
第二天清晨,弗提早早醒来,精神饱满。他略微向仆人打听了一下情况,随后便来到了庭院。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带着一丝暖意。他迎着日出,开始锻炼身体,动作流畅有力。
用过早饭后,管家带着弗提再次前往会客厅。
乌利已经坐在那里,脸色依旧很差,苍白中带着一丝疲惫。
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弗提的问好。弗提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就在这时,罗德举着一把利剑,一反常态地向前走了一步。他的目光锐利而冰冷,直直地盯着弗提,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愿意为雷斯家献出一切么?甚至你的心脏?”
弗提冷静地聆听着,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他思考了一瞬,随后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利剑。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早已做好了准备。
他翻转剑身,将剑尖对准自己的胸口,右手扯开了衬衫,露出了坚实的胸膛。
剑尖顶在皮肤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眯了眯眼,但他的双手却稳稳地握住剑柄,缓缓将剑尖刺入。
罗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并没有立刻阻止,而是将手搭在剑柄上,感受着弗提的动作。
几秒钟过去,弗提的手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剑尖已经刺入皮肤,鲜血缓缓渗出。罗德的眉头紧皱,终于猛地握住了剑柄,低喝道:“够了!”
弗提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罗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举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或恐惧,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从容。
罗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收回利剑,声音低沉:“你的忠诚,我们已经看到了。”
弗提微微点头,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衬衫,遮住了胸口的伤口。他的动作从容而优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过两天,你就会收到王政的通知了。”罗德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显然,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弗提的忠诚,并准备开始着手安排他上位。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满意,仿佛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然而,就在这时,哐当一声,金属器皿摔在地上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会客厅的沉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
只见芙蕾妲冲了进来,她的目光迅速扫过房间,最终定格在弗提胸口渗出的血液上。
“父亲?”她的声音中带着紧张和疑惑,目光在罗德和他手中的剑之间来回游移。她的眉头紧皱,显然对眼前的情景感到不解和不安。
罗德尴尬地收起了剑,嘴巴张了张,却没能说出话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显然没有预料到芙蕾妲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父亲!”芙蕾妲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挡在了弗提面前,仿佛在保护他。她的眼神中带着质问和担忧,显然对罗德的举动感到不满。
罗德看着芙蕾妲护着弗提的样子,原本的尴尬情绪逐渐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取代。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仿佛芙蕾妲的行为触动了他某种隐秘的情绪。
就在罗德即将发作的瞬间,乌利及时地出声制止了他:“罗德~”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罗德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他看了一眼乌利,又看了看芙蕾妲和弗提,最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芙蕾妲松了一口气,但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弗提身上,眼中满是关切。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弗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声音平静而温和:“我没事,这只是罗德大人的考验罢了。”
芙蕾妲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但她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站在弗提身旁,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支持。
乌利坐在一旁,目光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从前面的阴郁,莫名变得放松了。
罗德则站在一旁,脸色阴沉,显然对刚才的插曲感到不满。但他没有再发作,只是默默地让仆人收起了剑。
“弗提,下午要是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吧。”罗德的声音依旧硬邦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
弗提点了点头,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好的,我明白了。”
下午,弗提收拾妥当,正准备离开雷斯家的宅邸时,管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中拿着一封用蜜蜡封住的信件。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记,但弗提一眼就认出,那是乌利的笔迹。
“这是乌利大人交给你的。”年老的管家将信件递了过去,语气中带着恭敬。
弗提接过信件,看了老管家一眼,微微点头,:“好的,我会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