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内外夹击,王都沦陷(2 / 2)

碎裂的木屑向内纷飞,烟尘弥漫中,一队队身着王都宪兵团制服的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一头在王都极为罕见且标志性的雪白短发,正是王都宪兵团团长,斯科夫!

看到斯科夫那张在王都贵族圈中颇具威望的脸,以及他身后那些装备精良、神情肃杀的中央宪兵。

大厅内那些惊魂未定的官员们,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瞬间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希冀。

“斯科夫大人!斯科夫大人您来得正好!”那名先前被弗提击倒的紫袍首席大臣,此刻正狼狈地捂着剧痛的肚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看到斯科夫,如同看到了救星,也顾不得自己的仪态,指着高台上的弗提,气急败坏地尖叫:“斯科夫大人!快!快拿下那个混账东西!那个叛逆!他竟敢在国王陛下面前如此失仪!还…还妖言惑众!”

尽管他完全不明白弗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是发什么疯。

但潜意识里,考虑到弗提与雷斯家族那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还是想在局势彻底失控前,先将弗提“控制”住,或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至少能向雷斯家有所交代。

他强忍着腹部的疼痛,踉跄着再次冲向高台,右手颤抖地抓向弗提的肩膀,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变调:“弗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快跟我下来,向王请罪!”

弗提看着他那张因恐惧与愤怒而扭曲的脸,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般深邃而冰冷。

面对首席大臣伸来的手,他只是简洁而高效地再次出手,一记沉猛的肘击,便让这位首席大臣再次发出一声闷哼,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在地,这次是彻底爬不起来了。

弗提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他缓缓地左右扫视了一遍大厅内那些惊恐万状的官员,以及刚刚冲进来的、由斯科夫带领的宪兵部队。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似乎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庆幸,又似乎夹杂着一丝对眼前这群跳梁小丑的无趣。

“拿下!”斯科夫冰冷的目光锁定在高台上的弗提身上,他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抬起戴着白手套的右手,猛地向下一挥,做了一个抓捕的手势。

站在他身后的数十名宪兵士兵,动作整齐划一,手中的步枪齐齐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目标。

大厅内的官员们屏住了呼吸,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弗提这个狂徒被乱枪打成筛子,或者被如狼似虎的宪兵们扑倒在地的凄惨下场。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让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那些在斯科夫手势下应声而动的宪兵士兵,并没有如他们预想的那般冲向高台上的弗提。

反而,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猛地转向,将枪口对准了……大厅内那些手无寸铁的王公大臣、军方将领!

“砰!砰!”几声枪托砸击肉体的闷响和惨叫声响起。

“你…你们干什么?!斯科夫!你是不是抓错人了!!”一名大腹便便的贵族,被两名宪兵粗暴地反剪双手,他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

“放开我!我可是……呜呜……呜呜呜……”另一名官员刚想报出自己的显赫身份,便被一块不知从哪里来的破布狠狠塞住了嘴。

“抓他啊!那个叛逆!他在那儿站着呢!你们瞎了吗?!”还有人指着高台上的弗提,歇斯底里地对着那些“抓错人”的宪兵们咆哮。

在一片茫然、惊恐、与绝望的哭喊声中,大厅内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颐指气使的王国重臣们,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

被斯科夫手下的士兵们毫不留情地一一制服、捆绑,彻底被扣押控制住了。

埃尔文·史密斯站在人群边缘,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一切本就该如此发生。

弗提缓缓走下高台,穿过那些瘫倒在地上、或被士兵死死摁住的昔日同僚,径直来到了王座之前。

弗里茨王,那个一直如同局外人般观察着一切的瘦削男人,此刻脸上那份惯有的慵懒与漠然终于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空白的震惊。

他看着弗提一步步走近,下意识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似乎想要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

但弗提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也丝毫没有“惯着”他这位名义上的君主。

在国王刚刚站稳的瞬间,弗提上前一步,动作看似随意却不容抗拒地抓住了国王的手臂,一把便将其从高高的王座台阶上拽了下来,踉跄着跌倒在地。

紧接着,弗提抬起右脚,用尽全力,狠狠地踹在了那张象征着无上王权、由黄金和贵重木料打造的华丽王座之上!

“哐——当!!!”

巨大的王座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轰然倒塌,沉重地砸在光洁的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埃。

那镶嵌的宝石散落一地,精美的雕花支离破碎。

弗提站在那倾颓的王座之旁,俯视着瘫倒在地的、惊魂未定的国王,以及满堂被俘的权贵。

他的声音平静,却如同惊雷般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中,响彻在这座即将迎来新生的议政大厅:

“王?你这种家伙也配?艾尔迪亚人,可从不需要什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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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议政大厅上方,那片平日里鲜有人至的宽敞房顶上,凯尼·阿克曼正以一种与下方紧张氛围格格不入的姿态,无所事事地躺着。

他将那顶标志性的宽檐礼帽盖在脸上,隔绝了刺眼的阳光,任由温暖的光线烘烤着他饱经风霜的身体,百无聊赖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对于他而言,王都的权力更迭,贵族间的勾心斗角,都不过是一场又一场不断重复的、乏味的闹剧。

直到——“哗啦!”一声刺耳的玻璃破碎巨响,如同惊雷般从下方传来。

凯尼的耳朵猛地一动,那份慵懒瞬间从他身上褪去。

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个迅疾无伦的翻身便已跃起,帽子被他随手抓在手中。

就在他起身的刹那,一颗拖着耀眼红色尾焰的信号弹,如同愤怒的火鸟,撞破了议政大厅顶部那片奢华的彩色玻璃幕墙,呼啸着直冲云霄,发出了尖锐刺耳的鸣音。

“这是……”凯尼眯起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种猎人特有的敏锐直觉告诉他,有大事发生了。

他咧嘴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嗜血的兴奋,“哈,看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