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程砚他们的队伍赢得了比赛。

温柔柔她们三人，听苏诺说她要去找程砚，她们立刻找借口离开。

等观看比赛的人群散的差不多了，苏诺找到程砚，约他到校园里走走。

两人一起走在校园里，程砚有些意外的问，“你的朋友们呢？”

“她们嫌我丢人，扔下我先跑了。”苏诺有些无语的说道。

程砚愣了愣，下一刻，他轻笑着说道，“是指你帮我们加油吗？我倒是觉得挺好的，很有活力，我们都很受鼓舞。没想到学妹你居然这么懂篮球……”

“这个我真不懂，”苏诺讪讪打断，“我只是能看懂比分大小而已。”

程砚：……这话他没法儿接。

“学长，”苏诺忽然停下脚步，她顺手扯下了路边花坛里的一片冬青叶子，“我约你出来，是有事情想要问你。”

“你问。”

“学长当初为什么主动找我搭讪？”

程砚顿时心虚又慌乱，心跳一阵加速，如同乱掉的鼓点。

“我、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是吗？”苏诺把玩着手中的叶子，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你都知道了。”程砚神色落寞。

“是江静雪吗？”苏诺猜测。

程砚点头。他叹了口气，如实说道，“我跟她是关系很远的亲戚，不过她有次来我家礼节性拜访的时候，正好遇到我奶奶高血压发作，晕倒在地。当时家里没有人，是她及时拨打了急救电话，这才及时救回了我奶奶。我们家里的人都很感激她，也一直想还她这个人情。”

苏诺恍然，原来如此。

她这段时间跟程砚接触下来，发现他人品其实不错，不是那种会主动欺骗别人感情的人。如果是还人情的话，而且还是这么重的人情，这倒是说得通了。

“学妹，我接近你确实是目的不纯，但请你相信，”程砚有些无措，“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我相信你，”苏诺冲他一笑，“那你现在算是成功还了她这个人情吗？”

程砚一怔，苏诺没有责备他，反而是选择关心他有没有还清人情吗？

他心中有些温暖，又有些愧疚。

“嗯，”程砚点头，“其实在江静雪出国之前，她就联系过我。她说，我已经还清了人情，可以不用再继续……接近你。”

“那个时候啊……”苏诺有些诧异，她扔下叶子，好奇的盯着程砚，“可是那之后你不还是经常约我去自习，帮我划重点吗？为什么？是因为对我心有愧疚？”

“有一些吧……”程砚有些慌乱的移开目光。

“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原因吗？”苏诺敏锐的抓住他话中的重点，她直接向前一步，认真的说道，“学长，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你能认真考虑一下原因，如实的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吗？”

程砚愣住，虽然苏诺的这些话语听起来似乎有些暧昧，但是她那认真的态度已经是在向他表明，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暧昧的意思。

“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但是，我总是莫名的想要靠近你，也很喜欢跟你待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真说起来，或许是因为……”程砚的眉头皱起又放下，他认真的思索了好一阵，终于想清楚了该如何形容。

“你是真实的。”

苏诺的心头一阵猛跳，这个答案，也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谢谢你，学长。”苏诺诚恳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