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恪大为不满,“你不是说,你是紫羽门最受宠的弟子?怎么,你去说句话,难道还不能把他们叫出来见朕?”
余烬:……他从未有哪一刻是如此的心累。
他要真有那个本事,他就留在紫羽门了,怎么会跑来,给他一个人间的帝王当护卫?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之前萧允恪对他言听计从,连让公主给他当贵妾这种事都没有异议,虽然这事儿没成,怎么现在忽然对紫羽门如此的执着,说什么也不肯放弃?
看萧允恪的态度,绝对不止是想要封禅那么简单。
难道说,萧允恪这是飘了,觉得他作为万古一帝,也该长生不老,所以想让紫羽门收他为弟子?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说了。
余烬开始思考,找一些人假冒自己的师父和师门弟子的可能性。
地点也好找,紫羽门外有一片仙影城,是专门用来拍摄仙影的,而且现在也开放出租,用来糊弄萧允恪那应该是足够了。至于谁来假扮……那附近的群演多的是。
“国师!”萧允恪脸色一沉,“朕可是天子!更何况朕对你这位紫羽门的爱徒,就如同亲兄弟一般,你我共享这大好江山!怎么现在只是去你的门派看看,你就如此推三阻四?!”
眼看萧允恪发怒,余烬也来了脾气。
原本他还有些迟疑,觉得欺骗萧允恪是不是不太好,这下他瞬间就有了决断。
他立刻安抚萧允恪,辩称是因为萧允恪是第一个前往紫羽门的人间帝王,所以,他在思考该让师门用什么样的规格来进行接待。
这些话自然大大的取悦了萧允恪,他立刻将出巡的事情,交给余烬负责。
这是个可以大捞特捞的机会,余烬自然没有推辞。
余烬大张旗鼓的让各州都开始准备接驾,又是修路,又是建行宫,还要挑选美貌女子服侍,如此劳民伤财,引得百姓怨声载道。
萧允恪如此大张旗鼓,苏诺这边自然也听到了消息。
不止是苏诺,整个沐仙城在知道赤霄国的新帝萧允恪,准备去紫羽门封禅的时候,都觉得分外荒诞。
沐仙城从上到下都是在嘲讽萧允恪的,用词还颇不客气。
苏诺也翻看了那些报纸,不得不说,文化人骂人就是不一样。
不过,沐仙城的这些声音,自然传不到萧允恪的耳朵里。
在各地的接驾工作准备的差不多之后,萧允恪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紫羽门进发。
这一路上,自然是鸡飞狗跳,民不聊生。甚至这路途之上,还发生了刺杀事件,但是有余烬震场,很快就平定了下去。
只是,这次刺杀并未打消萧允恪封禅的念头,反而让他更加觉得他是天命之人,所以才会大难不死,逢凶化吉。
就这样,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赤霄国边境,继续朝着紫羽门进发。
前往紫羽门,最近的路线,自然是通过沐仙城。
不过,余烬在离沐仙城很远的时候,就让队伍拐了个远远的弯,绕过了沐仙城。
他们的行进路线,余烬自然也是精心准备过的,虽然不经过沐仙城,但是却会经过一些环绕着沐仙城零星而居的城镇。当然,那些城镇离沐仙城也有四五十里远,在那里也看不到沐仙城。
队伍来到这些城镇之后,余烬索性直接告诉萧允恪,这里就是沐仙城。
萧允恪自然很是失望,虽然这里的城镇道路宽阔,人人身着绫罗,生活闲适,看上去精神也不错,但是毕竟大小只有城镇规模,这让萧允恪顿时觉得,这里远远不如焰都。
不过,萧允恪下令,要在这个‘沐仙城’住上几天。
余烬心中自然焦虑难安,虽然这里的人,也大多说自称是沐仙城的人,但是待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出问题。
余烬找到机会,来到了萧允恪所居住的房间。
他进来之后,看到萧允恪正在听说书人讲赫阳岭一战,苏诺与流风真人以天地为棋局的故事。
萧允恪看到他,叫余烬一起来听。
余烬听了一会儿,顿觉一言难尽,他真没想到,那一战已经流传成这样的版本了。
好在说书人本来就快说完了,听说书人讲完之后,萧允恪就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了余烬。
“皇上,”余烬带着几分遗憾说道,“沐仙城到底是小地方,不比大城市繁华。您受委屈了,我看不如我们早点动身,前往紫羽门,那里的条件要好一些……”
“不急。”萧允恪抬手阻止,他饶有兴趣的问,“国师,我看这个沐仙城里,似乎人人都很敬重你们那位圣祖。你们那位圣祖,到底是怎样的人?”
余烬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不是吧,萧允恪这家伙居然比他还敢想,竟然想要拜苏诺为师吗?
他原本已经找好了演员,偷偷扮演他的师父,紫羽门的掌门,结果现在要告诉他,萧允恪根本就看不上掌门?
不行,他必须打消萧允恪的念头。
他立刻说道,“皇上,圣祖她虽然修为高深,但是脾气着实古怪,做事也随心所欲,难以捉摸……”
“哦?”萧允恪顿时更感兴趣,“比如呢?她如何个古怪法?”
余烬微微一愣,立刻忿忿说道,“这可就多了。皇上,您能想象她身为紫羽门圣祖,辈分最高的人,去各大学院的食堂,跟弟子们抢着当第一个打饭的人吗?”
萧允恪被逗的哈哈大笑,“真是有趣!”
余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沉声说道,“食堂的厨师可不觉得有趣。圣祖她只要吃到自己不喜欢的食物,就要把厨师给开了!不止如此,她在山上就是个难伺候的活祖宗,看到谁不顺眼就一通收拾……”
接着,萧允恪编了一大堆苏诺搞得紫羽门上下都鸡飞狗跳,不管是长老还是弟子都苦不堪言,只能默默忍受的例子。
特别是身边越亲近的人,苏诺对这些人便越是苛责,常常拿这些人来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