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带着温迪去猫尾酒馆(1 / 2)

过了两天,左钰漫步在的蒙德城街道上,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或许可以尝试将哈利波特的控制咒语与魔兽世界的攻击法术结合。先用【障碍重重】给敌人挂个减速,再接一发精准的【寒冰箭】?或者给自己套上【圣盾术】,然后从容地搓一发大火球?嗯,听起来很有操作空间,得多找机会实践。

这时,他想到一事,脚步顿了顿,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那位不干正事的风神,好像还欠着他点什么。上次那顿酒,虽然是在物理说服下才勉强答应的,但也该兑现了。

打定主意,左钰不再闲逛,辨认了一下方向,径直朝着风起地的方向走去。

巨大的橡树下,风声低语。果然,那个熟悉的绿色身影正倚靠着树干,怀里抱着普通的木制里拉琴,手指随意拨弄着琴弦,哼着不成调的悠扬小曲,一副万事不萦于怀的悠闲模样。

左钰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绕到温迪身后,然后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欸,卖唱的!”

温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琴弦一颤,差点走了音。他转过头,看到是左钰,立刻换上那副招牌式的“欸嘿”笑容:“哦?是你啊,左钰。今天风儿这么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钰双手抱胸,挑了挑眉,也不跟他绕弯子:“少来这套。上次说好的,欠我的那顿酒,是不是该还了?”

温迪闻言,碧绿的眼眸眨了眨,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甚至伸手挠了挠头:“哎呀,有这回事吗?最近记性不太好,可能是风太大,把我的记忆都吹跑了吧?”他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试图蒙混过关。

左钰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揉得有些发皱的纸条——那是上次温迪被迫写下的“欠条”,虽然字迹潦草,内容含糊,但签名是货真价实的。他把纸条怼到温迪眼前,纸张几乎要贴到他鼻尖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看看这是什么?白纸黑字,还想赖账?少废话,地点我都替你想好了,跟我走!”

温迪看着那张熟悉的“罪证”,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试图挣扎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去……去哪儿啊?你知道的,吟游诗人两袖清风,我可没什么摩拉……”

“放心,不用你花钱。”左钰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像只准备捉弄耗子的猫,“我们去——猫尾酒馆。”

“猫尾酒馆”四个字仿佛一道惊雷,瞬间劈中了温迪。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如同真的被一百只猫围住了一般,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双手乱摇,声音都变了调,一个控制不住的喷嚏已经打了出来:“阿嚏!不……不去!绝对不去!咳咳……咳……那里,那里猫太多了!我对猫过敏!是真的过敏!”

他开始疯狂找借口,眼神躲闪,甚至夸张地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碧绿的眼眸里迅速泛起一层生理性的水光,眼角也开始发红,这次可不是装的,是真的难受。“我对猫毛过敏!非常严重!一靠近就会打喷嚏、流眼泪、呼吸困难……甚至可能危及生命!真的!不能去!”

左钰看着他这副真实的过敏反应,心里清楚这家伙没撒谎,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友好”地坚持。

“我知道你过敏,是真的过敏。”左钰点了点头,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怀”,“不过嘛,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就当是……嗯,脱敏治疗的第一步,勇敢地面对恐惧,直面猫毛的挑战。”

说着,他上前一步,拉住了温迪的胳膊,这次力度温和了不少,但依旧坚定地带着他往蒙德城的方向走。

“阿嚏!阿嚏!放手啦!左钰!你这是谋杀!就算要脱敏治疗,也该循序渐进吧!你这样直接把我拖进猫窝,会出人命的!阿嚏!”温迪还没进城,就已经开始边走边不停地打喷嚏了,眼泪汪汪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奋力想把胳膊抽回来。但左钰这次明显放慢了脚步,也没用太大力气,只是稳稳地带着他走,任凭他如何抗议挣扎。

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一位吟游诗人被一位看起来挺和气的旅行者半拖半拽地往城里走,诗人还一边走一边打喷嚏流眼泪,这画面着实有些古怪,让人不禁猜测这又是蒙德城里哪一出新奇的“自由”戏码。

“硬生生”被带到猫尾酒馆门口,温迪的情况比刚才在外面好了一丁点,起码不是走一路喷嚏打一路了,但鼻子和眼圈依旧红得像只兔子,整个人蔫哒哒的,活像被风霜摧残过的小草。

左钰松开了钳制温迪胳膊的手,不是因为心软,主要是怕再抓下去,这家伙真可能因为过敏反应加上情绪激动而背过气去。他指了指猫尾酒馆那块画着可爱猫咪的招牌,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行了,目的地到了。进去坐会儿,随便喝点什么,算你陪我。”

温迪抬头看了看招牌,又连打了两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身体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酒馆门缝里飘出来的,除了各种饮品的甜香,更浓郁的是他此生最大的“敌人”——猫毛的气息。那味道仿佛带着无数看不见的小钩子,拼命往他鼻腔和喉咙里钻。

“阿嚏!我……我觉得我还是在门口等你比较好……”温迪揉着发痒的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里面……里面的空气对我来说太……阿嚏!太致命了!”

左钰没理他这茬,自顾自推开酒馆的门,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酒香、果汁甜味以及猫毛的独特气味扑面而来。温迪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但看着左钰已经迈步进去,再看看自己红肿的眼睛和鼻子,最终还是咬咬牙,认命似的跟了进去,活像奔赴刑场的勇士。

酒馆内,几只形态各异的猫咪或趴在吧台上打盹,或在客人脚边优雅地踱步,或蜷在角落的软垫上睡得四仰八叉。温迪一进来,立刻引来了几道好奇的目光,主要是他那副眼泪汪汪、喷嚏连连的模样实在太引人注目。他飞快地扫视一圈,如同避开地雷般绕开所有猫咪可能出没的区域,一头扎进了离门口最远、光线最暗、看起来也最“安全”的一个角落座位,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吧台后面,身着酒保服的迪奥娜正有条不紊地擦拭着一个亮晶晶的调酒器,头顶的猫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抬起翠绿色的猫瞳,看到左钰熟门熟路地走进来,并不意外,但当她看到跟在后面、活像刚哭过的温迪时,猫耳朵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疑惑,随即又恢复了营业式的平静。

“欢迎光临。”迪奥娜放下调酒器,声音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慵懒调子,“还是老样子?”

左钰点点头,在吧台前的高脚凳坐下,熟练地点了杯“猫尾特调·非饮料”,然后才用下巴指了指角落里那个正襟危坐、试图用喝水掩饰打喷嚏冲动的温迪:“给他来一杯……热苹果汁吧,多加点蜜。”他特意强调了“热”字,算是最后的“人道主义关怀”。

迪奥娜顺着他的指向看了温迪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瞥了左钰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向下撇了撇,没说什么,转身开始准备饮品。她对这位总是想方设法把讨厌酒精的客人(或者说,讨厌猫的客人?)弄进来的旅行者,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

温迪捧着那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苹果汁,双手几乎是贪婪地汲取着杯壁传来的温度,小心翼翼地吹开热气,小口啜饮。温热甜润的液体滑入喉咙,似乎真的稍微缓解了鼻腔和喉咙火烧火燎的不适感,连带着打喷嚏的频率都好像降低了一些。

左钰端着自己的那杯颜色诡异、但味道意外还不错的特调,走到温迪对面的位置坐下,看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语气总算放缓了些,带着点不怎么走心的歉意:“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难受,不过……稍微忍耐一下,就当还上次欠我的了。”

温迪抬起依旧红肿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委屈:“你这叫‘稍微’忍耐一下?阿嚏!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趁人之危!咳咳……我可是堂堂……”他话说到一半,又被一个控制不住的喷嚏打断,剩下的话憋回了肚子里,只剩下满脸通红和生理性的眼泪。

左钰看着他这副样子,实在很难严肃起来,嘴角忍不住又向上扬了扬:“行了行了,别‘堂堂’了,你再‘堂堂’下去,估计迪奥娜要把我们俩都扫地出门了,理由是‘影响其他猫咪休息’。”他喝了一口自己的特调,冰凉的口感很舒服,“说真的,一开始是想看你笑话,谁让你上次差点把我跟荧坑死在高空的?不过嘛,”他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后来想想,你这怕猫怕得也太离谱了,好歹是个神……嗯,自由的风,老被几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吓成这样,传出去多丢人?就当是提前适应一下,万一哪天坎瑞亚的机械猫被挖出来了呢?”

温迪被他这番歪理邪说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刚想反驳“坎瑞亚哪来的机械猫”,眼角余光就瞥见一只橘色的大胖猫迈着优雅的猫步,慢悠悠地从旁边的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还好奇地朝着他们这边歪了歪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阿——嚏!”温迪如同触电般猛地向后一缩,差点把椅子带翻,手里的苹果汁都洒出来几滴。那只橘猫被他这剧烈反应吓了一跳,尾巴毛都炸了起来,警惕地后退两步,喵呜一声,转身跑开了。

“你看你看!它们……它们就是故意的!”温迪指着橘猫消失的方向,声音都有些发颤,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淡定,淡定。”左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强忍着笑意,“人家只是路过,没恶意。再说了,是猫先来的,你才是后来者。”

这时,迪奥娜端着两杯饮品走了过来,将左钰的特调和温迪的热苹果汁分别放在两人面前,动作干脆。她那双锐利的猫眼在温迪红肿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左钰那明显带着看戏意味的表情,最后用一种没什么起伏的调子说道:“你们两个,动静小点,别吓到我的客人……尤其是那些毛茸茸的客人。”说完,她尾巴轻轻一甩,转身回了吧台,留下一个酷酷的背影。

温迪被迪奥娜这“警告”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只能愤愤地拿起那杯加了蜜的热苹果汁,又喝了一大口,试图用甜味压下心头的郁闷和身体的不适。不得不说,迪奥娜的手艺确实不错,这热苹果汁酸甜适口,暖意融融,喝下去后,喉咙里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确实又减轻了不少。

左钰看着他那副敢怒不敢言、只能靠喝果汁发泄的样子,心情大好。他靠在椅背上,悠哉地晃着腿:“怎么样?这‘脱敏治疗’效果还行吧?感觉是不是没那么难受了?”

温迪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回答:“好那么一点点……阿嚏!但还是很难受!”

“那就是有进步。”左钰打了个响指,“你看,多来几次,说不定以后你就能抱着猫弹琴了。”

“做梦!”温迪立刻反驳,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又赶紧喝了口苹果汁压惊。

迪奥娜好奇地瞥了眼温迪那张红肿的脸,又扫过旁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左钰,尖尖的猫耳朵不耐烦地抖了抖。这两个家伙,一个喷嚏打个没完,吵死了,另一个又一副悠哉样子,一看就没安好心。她心里嘀咕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抱着手臂,扭头回了吧台后面,拿起擦杯布,用力擦拭着一个玻璃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真是烦死了。她心里愤愤地想。自己明明是想调制出能让所有酒鬼都倒胃口的“毁灭级”饮品,彻底摧毁蒙德的酒业,把那个整天醉醺醺的老爹拉回来。为此她尝试过多少“秘方”?过期的甜甜花蜜、嚼不烂的蜥蜴尾巴、甚至还有骗骗花蜜混合史莱姆凝液……可结果呢?不管她用多么匪夷所思、理论上绝对难以下咽的材料组合,最后端出去的东西,总会被那些酒鬼们交口称赞,说什么“口感独特”、“风味绝佳”、“迪奥娜小姐真是天才调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