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和八重神子会面(1 / 2)

告别了黑泽京之介,三人根据神里绫华提供的信息,继续寻找最后一位失去神之眼的人。

派蒙回忆着情报,小声念叨:“第三位失去‘神之眼’的人,好像是附近很有名的剑道家呢。”

她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听说他是‘明镜止水流’的现任掌门,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按照指引,他们来到了一处看起来颇为气派的剑道馆前。

道馆的门敞开着,能看到里面宽敞的庭院和铺着木地板的练武场。

“这里就是他的剑道馆了,”派蒙指了指门口的牌匾,“正好有人在那里,我们过去问问吧。”

只见庭院里,一男一女两个穿着剑道服的年轻人正在低声交谈,神情都带着忧虑。

男弟子,也就是纯也,正试图安慰着旁边的师妹:“师妹,不要太伤心了,师父一定会没事的。”

他语气带着几分强撑的乐观:“以前那些来踢馆的家伙,不管他们有多强,最后不是都被师父打跑了吗?”

女弟子菜菜子却依旧愁眉不展,声音带着哭腔:“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忧虑:“因为以前,不管局面多么危险,师父都不曾动摇过。但现在…”

纯也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那是因为师父中邪了!等这次驱邪仪式之后,师父一定会顺利康复的。”

派蒙听到“中邪”两个字,立刻来了兴趣,拉着荧就想过去。左钰则不紧不慢地跟上,心里却在琢磨:中邪?恐怕又是失去神之眼后的精神创伤吧,稻妻人还真是喜欢把锅甩给鬼神。

“那个,发生什么事了吗?”派蒙好奇地问道。

纯也看到突然出现的三个陌生人,立刻警惕起来,上前一步挡在了师妹身前:“…你们是谁?”

他手按在了腰间的木刀上,眼神锐利地扫过三人:“不管是闲杂人等,还是想趁师父中邪过来闹事的家伙,都给我闪开!”

他语气带着威胁:“不然,别怪我手里的剑不客气!”

派蒙赶紧摆手:“不是啦,其实我们是来…嗯…”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来意。

荧反应极快,上前一步,对着纯也微微躬身,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们是来拜师的。”左钰在一旁看着荧这熟练的临场反应,嘴角微微一抽,这演技,越来越娴熟了。

纯也愣了一下,警惕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疑惑:“拜师?”

派蒙立刻心领神会,连连点头,配合着荧演戏:“对对对,我们听说‘明镜止水流’的掌门非常厉害,所以特地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拜师学艺。”

她故意做出好奇的样子:“不过刚到这里,就听你们在说‘中邪’什么的…”

纯也打量了一下三人的穿着,确实不像稻妻本地人,脸上的戒备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叹了口气,收起了按在刀柄上的手,脸上露出歉意:“看你们的服饰,确实不像是本地人。”

“非常抱歉…因为最近上门找麻烦的人太多,我们也不得不小心防备。”

他脸上再次浮现出忧虑:“你们来的有点不巧。师父他最近不幸中邪,身体还没恢复,暂时不能收你们为徒。”

荧立刻接话:“我可以等他康复。”

她的语气十分坚定,仿佛真的对拜师学艺充满了执念。

纯也被荧这诚恳的态度打动了,他点了点头:“看来你拜师的心确实很虔诚。这样吧,我和师妹先介绍一下师父的情况,是走是留,之后由你自己决定。”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介绍:“我们的师父叫做土门,这个名字你们应该听说过了。”

“自学剑有成之后,师父他曾连续击败许多有名的剑道家,未尝一败。”

纯也的眼中闪过一丝崇拜的光芒:“师父曾说过,他的目标是成为‘天下第一’的剑道家。”

“在训练我们的同时,他仍在不停地磨练自己的剑道,我们也被师父的热情感染,拼命追赶着师父的脚步。”

他的语气低沉下去,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可是…”

旁边的菜菜子接过话头,声音哽咽:“可是前段时间,师父的‘神之眼’被夺走,整个人也突然性情大变。”

“他不但经常念叨一些奇怪的东西,还不准我们练剑…”

“我和师兄商量了一下,感觉师父应该是被邪祟附身了。所以特地请了‘鸣神大社’的巫女来帮忙驱邪。”

她的眼神黯淡下去:“但说实话,我也不确定师父能不能好起来…”

派蒙好奇地问:“‘鸣神大社’,那是什么呀?”

纯也有些惊讶地看了派蒙一眼:“你们不知道鸣神大社吗?那是鸣神岛最大的神社,掌管神社的大巫女,据说与雷电将军大人关系匪浅。”

左钰听到“鸣神大社”,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了那位八重宫司。他插话道,语气带着几分了然:“鸣神大社,供奉雷电将军的神社,在稻妻地位尊崇,那里的巫女确实精通各种祓除仪式。”

纯也见左钰似乎有所了解,点了点头:“是啊,虽然我们没办法请动那位传说中的八重宫司大人亲自出手…但即便是鸣神大社中普通的巫女,对驱邪一事也有着绝对的权威。”

纯也再次看向师妹,语气带着安慰:“所以放心吧师妹,师父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转头看向左钰和荧:“驱邪仪式会在晚上举办,如果两位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

派蒙小声对荧和左钰说:“邪祟附身…被夺去神之眼还会引发这样的问题吗?左钰你觉得呢?”

左钰摇了摇头,低声道:“十有八九还是失去神之眼导致的后遗症,跟前两个情况类似,只是表现形式不同。不过,去看看也无妨,正好了解一下鸣神大社的手段。”

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们晚上再来吧。”三人决定先离开,晚上再回来一探究竟。

夜幕降临,剑道馆内点起了灯笼,柔和的光线驱散了庭院的阴影,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忧虑。驱邪仪式即将开始,道馆中央已经布置好了简单的祭坛,几张符纸贴在柱子上,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左钰、荧和派蒙按照约定时间来到道馆时,纯也正站在廊下,焦急地踱步。看到他们,纯也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嘘…你们来了?幸亏你们来得晚,没有见到师父刚刚发疯的样子。”

“发疯?”派蒙好奇地凑近。

纯也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后怕:“刚刚师妹搀扶着师父回房休息,偶然听到师父正小声念叨着一些名字。师妹问他们是谁,师父突然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一把将师妹推开。”

“他似乎很痛苦,”纯也的声音带着颤抖,“捂着耳朵,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不停地四下环顾。他一直在叫一些名字,有些我们认识,有些我们不认识,似乎都是师父曾经击败过的剑道家。”

“其中一个名叫安西的,”纯也补充道,“是师父曾经的师兄,不过早年被师父击败之后,就一直在居无定所地流浪。刚刚师父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唉,幸亏神社的巫女及时赶到,打昏了师父,驱邪仪式才能继续下去。”

左钰听着纯也的描述,心中一沉。这症状…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不就是那些失去了神之眼的人…失意者吗?果然,游戏里的设定在现实中表现得更加痛苦和扭曲。

纯也强打起精神:“现在驱邪仪式已经开始了,我们还是安心等待结果吧。希望师父没事。”他看了一眼屋内紧闭的房门,又对左钰三人说道:“你们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拿点水来,万一师父等下醒过来,不能没有水喝。”

纯也暂时离开了。庭院里只剩下左钰三人和远处正在进行仪式的巫女身影。就在这时,左钰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黑影在道馆后方的角落里一闪而逝,动作鬼祟。

“嗯?”派蒙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声惊呼,“刚刚好像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跑过去了,难道说是打算破坏‘驱邪仪式’吗?”

“跟上去看看。”左钰当机立断,低声道。他心里升起一丝警惕,这种关键时刻出现的鬼祟人物,十有八九有问题。

三人立刻悄无声息地追了过去,绕过主屋,来到道馆后方通往山坡的楼梯前。

“唔,好像不在这里,”派蒙四下张望,“要更往上一些吗?”

三人没有犹豫,迅速沿着石阶向上追去。爬了一段距离,依旧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真的是这里吗?再往上找找吧。”派蒙有些不确定了。

当他们追到楼梯的最顶端,终于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发现了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正偷偷摸摸地朝道馆的方向张望。

“有了!那里有个可疑的家伙,应该就是他!”派蒙立刻指认。

三人快步上前,将那人堵住。那人听到动静,猛地转过身,看到追来的三人,脸上露出了惊讶和一丝慌乱。他看起来四十岁上下,面容带着风霜之色,虽然穿着普通的布衣,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习武之人的锐利。安西的目光在左钰身上停了几秒,似乎有些疑惑他为何会在这里,以及为何不像个剑道弟子。

还没等左钰他们开口,那人反而先喘着粗气问道:“你们…你们怎么跑得这么快…”他上下打量着荧和左钰,“你们真的是土门的徒弟吗?怎么感觉速度比土门还快…还是说几年不见,土门的身法又精进了?”

“喂!现在应该我们问你吧,你到底是谁?”派蒙叉着腰,气鼓鼓地质问,“鬼鬼祟祟的,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那人听到“不像好人”几个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和自嘲:“不像好人?哼,当初我和土门一起学剑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复杂,“虽然已经不想再提起那段往事,但真要说起来,土门还得叫我一声师兄。”

“师兄?”派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道说你就是…纯也刚才提到的那个安西?”

“没错,我就是安西。”安西承认道。

荧上前一步,眼神平静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跑?”

安西的眼神黯淡下来,避开了荧的目光:“…因为我不想再见到土门,也不想再见到跟他有关的人。”他沉默片刻,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当初,我与他一同学习‘明镜止水流’,师从同一位剑道家。我比他早五年拜入师门,是所有人眼中沉稳可靠的师兄。”安西的声音低沉,“明镜止水流追求‘心无杂念’,所以绝大部分弟子都淡泊名利,我也不例外。”

“但土门不一样,”安西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他拜入师门第一件事,就是笑着问师父,‘如何才能成为天下第一’。师父当时训斥了他,说剑道不是用来争夺虚名的。练剑几天就奢求最强之名,说明他内心浮躁,永远也学不好剑。”

“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土门的剑术成长飞快,甚至逐渐追上了我。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土门其实早就已经做到了‘心无杂念’。他的内心中只有‘成为天下第一’这一件事。他追求的是剑道的极致,无论遇到多少挫折,他都能重新振作起来。”

“听起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派蒙小声嘀咕,“但为什么你不想再见到他呢?”

安西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不甘的神色:“因为在他到来之前,我曾对继承‘明镜止水流’志在必得。毕竟在师父的众多弟子中,我天赋最好,练剑时间最长,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但是他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我在与他的比试中落败,丢尽了脸面与地位,从师门中落荒而逃。”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怨怼:“后来听说,他又去找师父比试,而师父年事已高,在那场比试中耗尽了最后的元气…那之后,我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左钰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中暗忖:这剧情发展…还挺有日式RpG支线任务内味儿的。一个落败的师兄,一个执着于变强的师弟,还有师父的悲剧…典型的故事线啊。看来安西对土门的情感确实复杂,既有被超越的不甘,也有对同门逝去的心痛。

安西继续说道:“可扪心自问,我还是认可他的剑术,认可他追求剑道的心。所以听到他疯了的消息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假的。他怎么可能会疯呢?他是将‘明镜止水’贯彻到极致的人啊。”

“所以我想悄悄过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疯了。但我没想到,他还会叫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他早就忘了我了。”安西的眼神有些恍惚,“总之,我没有害他的想法,只是想来确认一下而已。”

他摆了摆手,似乎不愿再多说:“回去吧,我的话说完了,驱邪仪式…估计也要结束了。”

“嗯…看来他并不是想破坏‘驱邪仪式’呢,”派蒙摸着下巴,“是我们误会他了。”她看向荧和左钰:“不过,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带他回去…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驱邪仪式’进行的怎么样了吧!”

左钰点了点头,安西的心结并非他们能够解开,眼下还是土门的情况更重要。三人不再理会安西,转身快步返回剑道馆。左钰看着安西独自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位师兄的心结,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开的。

当他们回到庭院时,驱邪仪式似乎已经结束了。那位穿着巫女服饰的女子——稻城萤美,正对着一脸焦急的纯也和菜菜子说着什么。

“什么?你说师父他不是中邪?”菜菜子听到巫女的话,情绪激动地反驳道,“难道师父是自己疯掉的?这怎么可能…我不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师妹,别激动…”纯也连忙安抚。

稻城萤美脸上带着歉意,微微摇头:“抱歉,以我的能力,确实看不出土门先生被附身了。”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这世上的邪祟千奇百怪,有很多我也未曾见过,倒也确实不能妄下定论。”

左钰心中暗道:的确,这根本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而是因为失去神之眼导致的精神上的问题,是“失忆”的症状。驱邪仪式对这种状况自然是无效的。

众人穿过略显幽暗的镇守之森,顺路在神里屋敷稍作停留。

他们向神里绫华简单说明了手岛和黑泽京之介的情况。

神里绫华听闻后,对两人的遭遇表示同情,并再次感谢了三人的帮助。

短暂休整后,三人便告辞离开,向着影向山顶的鸣神大社进发。

影向山的山路蜿蜒而上,空气愈发清新,带着草木与某种神圣的气息。

越往高处,视野越是开阔,山下的稻妻城和远方的海面尽收眼底。

巨大的神樱树矗立在山巅,粉色的花瓣如同永恒的祝福,缓缓飘落。

穿过层叠的朱红色鸟居,宏伟庄严的鸣神大社便呈现在眼前。

古朴的木质结构散发着岁月的沉淀感,精致的雕刻与装饰彰显着神社的尊贵地位。

这里香火鼎盛,不时有穿着巫女服饰的人员和前来祈福的信众穿行其间。

还未走近主殿,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威严与几分慵懒魅惑的气场便弥漫开来。

一位身着华丽巫女服饰的女子正站在神樱树下,姿态优雅,仿佛与这神圣之地融为一体。

她有着一头柔顺的粉色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眼眸狭长,带着狐狸般的狡黠与智慧,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双紫色的眼眸轻轻扫过走来的三人,在左钰身上似乎多停留了片刻。

左钰心中了然,这位应该就是鸣神大社的宫司,八重神子。

其实力深不可测,气质更是难以捉摸。

派蒙下意识地往荧身后缩了缩。

“那、那位就是‘八重大人’吗…和纯也说的一样,好强的气场啊。”

“而且,她刚刚是不是往我们这边看了?”

“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我们和她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就在派蒙小声嘀咕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压抑的、充满痛苦的低吼。

“不要过来…不要再靠近我了…”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土门正蜷缩在角落,双手抱头,神情癫狂。

“我已经不练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之前那位名叫稻城萤美的巫女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无奈,对着八重神子躬身汇报。

“如您所见,八重大人。”

“土门先生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他似乎能看到曾经输给他的人,如今正围在他身旁破口大骂,让他感到非常痛苦。”

土门的弟子菜菜子焦急地看向八重神子,眼中含泪。

“八重大人,我师父他…是被邪祟附身了吧?”

“师父他以前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师父他曾经,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笑着的。”

八重神子目光落在痛苦挣扎的土门身上,微微摇了摇头。

“……”

“很遗憾。你师父身上,并没有什么邪祟。”

菜菜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会…那师父他…”

八重神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没错,他是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

“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内心出现了崩溃。心智受损,而后变得疯癫。”

“就像落水的人一样,手忙脚乱地挣扎,还是坠入冰冷黑暗的深海。”

“至于‘诱因’,我想应该是失去神之眼吧。被夺走了神之眼,也就意味着被夺走了‘愿望’。”

纯也急忙问道,脸上满是困惑。

“‘愿望’…可是八重大人,如果只是被剥夺了愿望,师父不应该变成普通人吗?为什么会疯掉呢?”

八重神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们的宗派,叫做‘明镜止水流’,对吧?”

“名字是好名字,可是这世间啊,哪里有真正的‘明镜止水’呢…”

“自称淡泊名利的人,被师弟击败后也会愤然离场。年迈的剑道家依旧心怀不平,想与自己教出来的弟子再比试一番。”

“那么看似心无杂念的人,在亲手击败自己的师父与师兄时,又是否真的毫无波澜?”

菜菜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更加苍白。

“八重大人的意思是…”

八重神子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剑之一道,千变万化。想要夺取剑道的天下第一,对凡人来说谈何容易。”

“需要双手执剑,不断地击碎他人的梦想。这其中,也包括与他至亲至近之人。”

“所以,唯有对‘成为天下第一’的愿望心怀执着,他才能将痛苦暂时抛在脑后,继续向前。”

“当这个愿望消失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自我怀疑,在恐惧中挣扎,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戏谑。

“呵呵,就好像我那位不成器的朋友一样。”

菜菜子低下了头,声音带着哽咽。

“原来,师父一直在承受这样的痛苦…”

土门似乎听到了什么,更加痛苦地呜咽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父亲、师父、师兄…”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沙哑却充满力量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土门的忏悔。

“够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安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脸色复杂地看着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