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补充道:“而我只感觉过去了一天。”
久岐忍分析道:“这里也有问题。不同人对时间流逝的感知不一样…就算有个体差异。也不应该差这么多才对。”
荒泷一斗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么一说,我感觉是过去了三五天,却没觉得口渴饥饿。”
久岐忍继续说:“我显然烤了食物,也不是因为饥饿才吃,只是转换心情。本来想着要节约口粮多熬几天,可没想到,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感到过肚子饿。不仅不饿,身体也没感到明显的疲意?睡眠与否,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
烟绯深有同感:“我也有同感。休息不会改善原有状态,已有的疲劳感也不会增加,非常诡异,简直像是身体状态停滞了一样。”
“越说越吓人了?呃啊,我不敢想!”派蒙抱着脑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荧轻声对左钰说:“不知道毫无音讯的魈,是否也面临着同样困境…”
派蒙也紧张地问:“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事了吗?”
荧便将之前呼唤魈却没有回应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荒泷一斗听完,摸着下巴说:“怪了…照这个说法,那位小哥怕不是遇到危险了。”
久岐忍分析道:“那位既然是仙人,简单的困境困不住他才对。恐怕?地下的麻烦,比我们想的还大。”
就在这时,夜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各位,我有发现。”她快步走来,“刚才在那边发现一条新路,似乎连接着未知区域。”
“是出路吗?太好了!”荒泷一斗立刻兴奋起来。
荧也精神一振:“去看看吧。”
“出口出口,终于找到出口了吗!”派蒙也激动地喊道。
久岐忍依旧保持着冷静:“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大家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比较好。”
众人跟着夜兰来到一处石壁前,派蒙左看右看:“唔…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嘛。”
夜兰解释道:“刚才我检查石壁时,发现这片石头有异常。它应该是用障眼法构成的…为了掩盖后面藏着的通路。”说着,她催动元素力,石壁发出一阵微光,随后缓缓向两侧退去,露出了一个幽深的洞口。
“后面真的有路!”派蒙惊喜地叫道。
荒泷一斗也十分激动:“不容易啊,总算能出去了。”
荧感激地说:“多亏了夜兰。”
久岐忍也赞叹道:“夜兰小姐的意志力和观察力都太厉害了。这几天你几乎没有休息过吧?”
夜兰微微摇头:“没关系,我不累。好了,人都到齐,不妨进去探探。”
“快走快走,我已经迫不及待要逃出去了。”派蒙催促着,当先向洞口飞去。
众人跟随着进入了新的通路,心中都带着一丝忐忑与期盼,希望这条路真的能带他们离开这片诡异的地下空间。
“…舍…是…吗?…” 一个微弱而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幽暗的空间中回荡。
“喂,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吓人啊!”派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紧紧地跟在荧和左钰身后。
那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不…不该…醒点!看看清…” 紧接着是一声压抑的低吼,“别逼我…!”
烟绯秀眉微蹙,轻声分析道:“是有人在战斗吗?会是谁呢…”
“如…还活着…为什…样…” 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消散,“我不能…攻击你。”
“这个声音,”派蒙小脸煞白,声音都变了调,“是魈啊!他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左钰神色微凝,他当然认得这个声音,正是魈。看来夜叉的业障又在侵蚀他了,情况不容乐观。
“好像是在战斗…”荒泷一斗握紧了拳头,显得有些跃跃欲试,“我们得去帮忙!”
“可是,要怎么找到他啊!”派蒙急得在原地打转。
左钰目光扫过四周,指着前方一处隐约有微光闪烁的平台说道:“那边似乎有些异动,我们去看看。”
派蒙立刻朝着光亮处飞去:“光线指向另一个平台,我们去看看吧。”
众人来到平台上,发现地面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裂口,边缘似乎还在缓缓溶解。
“地板…溶解了?”派蒙看着脚下那片如同被腐蚀的地面,惊呼道,“下面会有什么呢…”
“那个名叫魈的小哥是不是在底下?得去帮他啊!”荒泷一斗探头向下望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夜兰突然出声,语气带着一丝警惕:“等等!似乎有什么异常…”她凝视着下方,“…这是…”
烟绯也凑近观察,神色凝重:“是…很小的裂缝?”
“里面能有什么,总不会有个大活人吧,哈哈…”荒泷一斗话音未落,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他惊叫一声,整个人便掉了下去。
“哇啊啊!”
紧接着,烟绯和派蒙也接连发出惊呼,原来是她们脚下的地面也跟着裂开了。
“降魔大圣?!”烟绯在坠落中看清了下方的情景。
“魈?是魈吧!”派蒙也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裂缝下方,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立着,正是魈,但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虚幻不定的气息,仿佛随时会消散。
“……”魈沉默不语,眼神空洞。
“干嘛吓唬人啊!”荒泷一斗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满地抱怨道。
派蒙试探着伸出手去碰魈,手指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欸?是幻影?我碰不到他…”
“降魔大圣,能听到我们说话吗?”烟绯小心翼翼地问道。
荧也上前一步,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你怎么了?没事吧?”
“小哥,小哥,振作啊!”荒泷一斗在一旁大声呼喊,试图唤醒他。
“没反应,怎么搞的…”派蒙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左钰心中了然,这不过是魈残留在此地的意识影像,并非他的本体,自然无法与他们正常交流。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时,那虚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发出微弱而沙哑的声音:“…你们…”
“说话了!”派蒙惊喜地叫道。
“哦哦哦!”荒泷一斗也来了精神,凑得更近了些。
派蒙连忙说道:“我们找了你一路,跟着声音找过来的,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但是好奇怪呀,我们碰不到你?你怎么是个影子?”
魈的虚影似乎有些困惑,低声重复道:“影子?”
“不过也够巧的,”荒泷一斗挠了挠头,咧嘴一笑,“才听说你失踪,就在这怪地方听到了你战斗的声音,运气真好哈哈。你没受伤吧?”
魈的虚影微微晃动,似乎在努力辨认着什么:“巧?等等…”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不对劲?咳!这座秘境有问题,你们…尽快离开那里。”
荧立刻追问,语气担忧:“等一下,你受伤了?”
夜兰沉声道:“尽快让他跟我们会合比较好。”
“你遇到什么事了?”烟绯也关切地问,“你在哪,我们去接你。”
魈的虚影却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不,当务之急是你们的安全。这个空间似乎会…”他的话没能说完,身影便如同青烟般渐渐淡去,最终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咦?突然消失了…”烟绯有些错愕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方。
“他人呢?不是受伤了吗,我们得去帮他呀!”派蒙焦急地喊道,在原地打着转。
久岐忍环顾四周,冷静地分析道:“附近能继续探索的,似乎只有…那个入口。”
荒泷一斗有些不满地嘟囔道:“没想到受伤的人反而警告别人注意安全,可我们又没遇到什么危险。”他随即又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地说,“话说回来,秘密就在这个洞里对吧?别担心兄弟,本大爷这就来救你!”说着便要不管不顾地往里冲。
“老大,别一个人冲在前面,”久岐忍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你又不是狗。”
“别担心啦,本大爷可是无敌的——啊!我的屁股!”荒泷一斗话音未落,脚下一滑,又是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口,只留下一串拖长的惨叫声。
众人皆是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久岐忍无奈地叹了口气,提醒道:“…看来坑很深,大家注意安全。”
左钰摇了摇头,心中暗笑,这家伙真是个活宝,不过也好,剧情就是这么发展的,不让他摔几跤,怎么能推动故事呢。他调整了一下姿态,率先跳了下去,荧和派蒙紧随其后,烟绯、夜兰和久岐忍也相继进入了那个幽深的裂口。
众人跌跌撞撞地落到底部,派蒙揉着摔疼的额头,飘到同样狼狈不堪、正龇牙咧嘴揉着屁股的荒泷一斗旁边,憋着笑问道:“放牛的,你屁股没事吧…”
“没事没事…”荒泷一斗强撑着面子,嘴硬道,“本大爷的屁股,很厉害的啦…”
久岐忍面无表情地说道:“觉得痛就哭吧,我可以忍住不笑。”
“你还想笑?你应该同情我!”荒泷一斗气得跳脚,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久岐忍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同情是对你威严的亵渎不是吗?再说痛的人又不是我。”
“啊啊啊啊!”荒泷一斗发出一阵夸张的哀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派蒙终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在空中乐得直打滚。
烟绯也捂着嘴,肩膀微微耸动,显然也在强忍笑意:“派蒙,别笑…噗…”
久岐忍淡淡地开口,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没关系各位,想笑就尽情笑出来。”
“阿忍,你没有心吗?你才是鬼吧…”荒泷一斗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受到了全世界的恶意。
夜兰突然出声,打断了众人的嬉闹:“等等。”她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前方,沉声道,“魈似乎不在这里。反而是…”
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石壁上,赫然出现了一扇古朴的木门:“一扇门?”
“这种地方竟然有门…”派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飞近了一些。
荒泷一斗立刻来了精神,之前的疼痛似乎也忘却了:“是那种,那种救援小木屋吧?我看绘本上说,好心人都会在危险的地方造一座小房子,遇到困难的人可以进去休息。”他越说越兴奋,信心满满地指着那扇门,“小哥肯定就在里头,你们说是吧?”
“对哦!”派蒙立刻附和,觉得这个猜测很有道理。
久岐忍却冷静地泼了盆冷水:“不,有危机意识的人都不会这么乐观。”
“放牛的,你手下骂你呢。”派蒙立刻抓住机会,对着荒泷一斗幸灾乐祸地说道。
“她连你一起骂,你高兴什么!”荒泷一斗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他转向久岐忍,摆出一副老大的架势,“哎呀,阿忍,这就是你不如本大爷的地方,懂吗?大家不敢开,那我来。”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前,对着众人一挥手,“闪开闪开。”然后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打开这个就能出去了,好!”
他猛地一把拉开门,门内却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有些含糊不清的念叨声。
一个苍老而又带着几分惊慌的女性声音响起:“恶鬼退散…恶鬼退散…”
“哇啊啊!”荒泷一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吓得猛地把门关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烟绯有些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问道:“是我眼花了吗?门里是不是有人?”
“不会吧?你看错了!”荒泷一斗连连摆手,眼神躲闪,显然是心虚了。
“你要不再开一次?”派蒙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怂恿道。
荒泷一斗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强作镇定:“我…我…好,我开!”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再次猛地拉开了门。
门内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清晰了,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轻微声响:“每天就知道玩,还带坏咱家孩子,退散退散…”
“啊啊啊啊!!!”荒泷一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又一次毫不犹豫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整个人都快贴在门板上了,瑟瑟发抖。
左钰看着荒泷一斗这副魂飞魄散的模样,强忍着笑意,心中暗道:这家伙,果然还是怕豆子啊。他当然知道门里是什么,也知道一斗最怕什么,这扇门映照的,正是开门者内心深处的恐惧。
夜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些人都端着碗,碗里装着豆子…什么意思?”
久岐忍平静地解释道,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是撒豆驱鬼的人。老大是鬼,他们用豆子赶走老大。”
“太恐怖了吧,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稻妻人?”荒泷一斗惊魂未定,声音都有些发颤。
烟绯好笑地提醒他:“冷静点,你就是稻妻人。”
“我是稻妻的鬼,不是人!”荒泷一斗大声反驳,试图掩盖自己的恐惧。
久岐忍沉吟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不,问题在于,这扇门难道通往稻妻?”
“怎么可能呢…”派蒙抱着脑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个地方太古怪了,我现在宁可相信是闹鬼!”
荧沉思片刻,提议道:“再开一次,看看会不会变。”
“你们谁爱开谁开,我反正是不开了。”荒泷一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坚决表示自己不会再碰那扇门。他指着派蒙,试图转移目标,“下一个谁?喂派蒙,你、你来吧!”
“不要不要!”派蒙立刻尖叫着躲到荧的身后,小脑袋摇得飞快,“你们开,我…我害怕…”
久岐忍叹了口气,主动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来吧。”
“加油啊!不要输给门里的东西!”荒泷一斗立刻躲到久岐忍身后,小声地给她打气,仿佛自己刚才的狼狈不存在一般。
久岐忍点了点头,神色不变:“嗯,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她伸出手,缓缓地拉开了那扇神秘的木门。
门内一片寂静,随后,一个温柔而又带着几分无奈的女声幽幽传来:“阿忍,还在看书吗?别忙这些了,想想妈妈的话,去鸣神大社当巫女吧。这可是妈妈给你找的好工作,一定比…”
久岐忍的身体微微一僵,握着门把的手也顿住了。她沉默了几秒,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默默地、轻轻地关上了门。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怎么了,那个是谁啊?”派蒙率先打破了沉默,好奇地飞到久岐忍身边问道。
荒泷一斗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探究:“喂,刚刚的难道是…?”
久岐忍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让大家见笑了。刚才那个是我母亲的声音。”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怅然,“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听到那番话。”
烟绯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刚才说让你当巫女?”
久岐忍轻轻点头,解释道:“我就是不想当巫女,才跑到璃月念书的。但家人不认可这件事,所以返回稻妻之后,他们还想让我去鸣神大社。”
“以我对那位宫司大人的认知,”派蒙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当巫女可能是份肥差。”
久岐忍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就像有的猫能养在家里,有的猫只能在野外生存…我是需要绝对自由和空间的人,巫女这份工作虽好,却不适合我。”
“对对,你还是适合混帮派。”荒泷一斗立刻抓住机会,大声附和,试图活跃气氛,“你看你,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对吧大家?”
烟绯也表示赞同,微笑着说道:“现在这样就很好。工作嘛,自己喜欢最重要。”
夜兰难得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认同:“这点我也同意。”
荒泷一斗挠了挠头,又看向那扇依旧紧闭的门,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焦急:“我说,这扇门里的东西会变,还是这种大家都不想见到的事物,那谁能开出路来?”他有些焦急地补充道,“那个小哥也还在等我们帮忙,不能耽搁。”
久岐忍的目光转向荧、烟绯,以及一直若有所思的左钰:“几位要试试吗?”
夜兰摆了摆手,语气坚决:“免了。如果里面是让人害怕的东西,我不想尝试,如果有人能开出出路,也不会是我。”
“为什么?”派蒙不解地歪着小脑袋问道。
夜兰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听起来就很离奇吗?我根本不信,又怎么可能去实现它呢。”
“确实你看起来就没什么梦想…”荒泷一斗小声嘀咕了一句,被夜兰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烟绯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一丝从容的微笑:“我来吧。”
“哦!恩人,好胆量!”荒泷一斗立刻给她鼓劲,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荧也有些好奇地看着烟绯:“烟绯有害怕的东西吗?”
烟绯闻言,莞尔一笑:“按理说,应该有…但我想象不出来。”她走到门前,语气轻松地说道,“不过也好,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她伸出手,干脆利落地拉开了门。门内立刻传来一个中气十足、带着几分泼辣的女声,以及一个略显憨厚、唯唯诺诺的男声的对话。
只听那女声高声道:“死老头子,今天这八斤盐,你送了三斤,卖了两斤,还有三斤拿去换酒喝,统共赚了几个钱?”
紧接着是男声带着委屈的辩解:“啊?可是,是你说店里的东西随便卖卖就行,送人怎么了?”
女声立刻拔高了调门,如同连珠炮一般:“你傻呀你!你让隔壁王屠夫家的婆娘白拿盐,她家杀猪刀磨得快,能帮你磨菜刀是吧?”
烟绯默默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是无奈又带着几分怀念。片刻后,她轻轻地关上了门。
左钰看着烟绯的神情,心中了然,她看到的应该是她父母日常拌嘴的场景,这扇门果然是映照人内心深处最为在意或恐惧的东西。他想了想,也上前一步,对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试了,那我也来试试看吧。”
他走到门前,心中并无太多波澜,毕竟他有系统傍身,这种幻境类的东西对他影响不大,更何况他已经预料到这扇门的机制。他伸出手,平静地拉开了门。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门内一片深邃的黑暗,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景象,仿佛通往一片未知的虚无。
左钰微微挑了挑眉,果然,系统屏蔽了这种对内心深处的探查。倒不是他真的害怕黑暗,而是这扇诡异的门根本无法感知到他内心真正的恐惧,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系统不允许它被感知到。
他平静地关上了门,对众人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地说道:“看来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派蒙奇怪地眨了眨眼睛,飞到左钰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一片黑漆漆的?难道左钰你最怕黑吗?”
左钰闻言,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任由派蒙去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