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突然深皱,是他又强硬掰着她下巴迫使她直视着他。
冷声入耳:“季清澄,你还挺记仇,自尊心还挺强?”
“但我有说错么?你那时穿着一件土不拉几的黄色衣服,还扎着两个村姑马尾,怀里还抱个跟你一样的黄土狗,你不土谁土?你是我见过的最土的女的了。”
“……”还说没歧视过她呢。
不过倒是意外,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那时候自己穿的什么了,他怎么还倒记得挺清楚?
或许就是让他土得印象深刻了吧。
“除了这件事呢?我其他地方歧视过你了?”
季清澄心里腹诽: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就是一种歧视。
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也就不敢多出现在他眼前了,也幸好后来他开学就出国了,所以也没见过几面的。
季清澄摇摇头,“小爷您很好,您没再歧视过我了,唯一的那件事我也快忘了。”
赫聿冷笑,还真是狗腿子模样。
心里有些烦闷,“季清澄,难道我就没对你好过?你忘了你去国外,连飞机都不会坐,是谁他妈带你坐飞机的?去学校时是谁他妈雇人陪你去添置物品的?”
“小爷是您,您好,您真的很好。”季清澄只能这样说。
但心里又倒是记起来了,那时候赫先生让她跟他一起出发,她确实因为不会坐飞机耽误了时间导致被迫换机,然后就被他黑脸骂了一通蠢货。
票不够了他坐商务舱她坐经济舱,下了飞机也不提前告诉她,倒是直接VIp通道坐车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机场,她一个人看了好多地图转了好几次地铁才到学校。
而他此后也再没跟她一起坐过,也是,第一次他本也就是迫于赫先生施压才答应的。
赫聿看她这副陷入回忆的模样,眸底闪了闪,倒也是记起来了。
语气冷冷:“我说你蠢难道还说错了是么?不会也不问,你差点害得我没赶上我兄弟生日,骂你都是轻的。”
他那么生人勿近,她是想问但没敢问。但差点耽误他给人过生日,她倒真不知道。
季清澄睫毛颤颤,又想起了一件事,刚想开口问他的一刹,却又还是选择了憋回肚里。
因为他从始就不觉得她有资格称呼他为“二少爷”吧,她也不想自取其辱了,免得又听到一遍他说一直厌恶她的那种话。
他也没再多说,手指松开了她下巴,转而垂眸视线落到了她心口处。
嗯,昨晚印的,今晚还很明显。
赫聿眸底晦暗了下去,嗓音不自觉再次哑了,突然扯了轻笑,“季清澄,等我把你调教出来,你以后也多了个卖高价的条件不是?”
“……”还说没有不礼貌过呢。
“但是现在,你知道的……”
“我知道!”季清澄迅速点头,“小爷您说过不喜欢脏的,我什么都记着,我不会自断财路的!”
赫聿一笑,俯了身……
夜色越发深沉,窗外响起了惊雷,雨不知何时已是变成了瓢泼暴雨。
“小爷……赫聿……床…是房东的床……坏了得,得赔钱!”她真的怕床榻了。
“这破床咯得老子生疼!坏了正好,我赔你一张更好的。”
季清澄还想开口,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