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殊闻言冷哼一声:“确实是急事,来算账的,我还纳闷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麻利,原来是想趁机逃跑。我若是再晚来一步,恐怕这小子又要溜之大吉了。更可恶的是,他竟然已经有一个月没去书院了,整天就知道瞎晃悠。今日若不是遇到国子监的蔡酒同二舅舅说起这事,我还真以为这个臭小子真的在用功读书,不再顽皮了呢。”
苏如雪闻言,脸色一沉,恶狠狠地瞪了谢季晨一眼:“不是说只是逃学几天吗?怎么变成一个月了?看来你真的是死性不改,欠收拾!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与失望,显然对谢季晨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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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宴殊哼笑一声,他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谢季晨身上。
此刻的谢季晨,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嘴角微微下垂,喃喃自语,那模样宛如一只受罚后耷拉着耳朵的小狗,既显得楚楚可怜,又带有一丝不屈的倔强。
“自即刻起,你必须刻苦攻读!”薛宴殊即如重锤般,一个一个字般落在谢季晨的身上。“远离那些所谓的酒肉朋友,若再敢荒废学业,在国子监虚度光阴,要你好看!”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变得冰冷而严厉,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
薛宴殊平日里虽也玩世不恭,但一提及学业,他便判若两人,一脸肃穆,不容置疑。
谢季晨心中一阵颤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被严厉惩罚的恐怖画面,不禁打了个寒战,那场景令他心生畏惧。
“哼,谁说我的身边尽是些酒肉朋友?”谢季晨急于撇清关系,声音中带着一丝傲娇与无奈。“你们不能一概而论,以偏概全。”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迎来了宴席嘉的打趣。
“哦?难得啊,你这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竟还有人愿意接纳。不过话说回来,你不给别人添乱就已经很不错了。”宴席嘉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调侃,显然对谢季晨持保留态度。
“你们可别小瞧了我!”谢季晨挺直腰杆,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屈的倔强。“凭什么说我会影响别人?搞得我好像是个不良学生似的。”
宴席嘉见状,也不想再与他多费唇舌,径直说道:“你不是不良学生?既然如此,那就先从不逃课做起!”说完,他又补充道:“明日我亲自押送你回书院,看你还敢不敢懈怠!”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谢季晨有丝毫的抗辩。
谢季晨苦着脸,只能无奈地应道:“知道了。”虽然他心中一万个不乐意,但也只能乖乖顺从。
“这样才对嘛。”宴席嘉满意地点了点头,“前边还有事等着处理,我先走一步。”说罢,他又转向薛宴殊:“你跟我一起来。”两人随即转身匆匆离去。
望着薛宴殊和宴席嘉渐行渐远的背影,谢季晨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卸下了一块沉重的心理负担。
苏如雪凝视着陷入沉思的谢季晨,脑海中浮现出他之前提及的薛窈窈在安康院的情景,于是轻声提议道:“我打算现在去安康院,你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