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拉了拉苏如雪的衣袖,低声说道:“如雪,咱们走吧,别让这些腌臜之事坏了咱们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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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回到薛府时,夜幕低垂,宴扶鸳步履匆匆,直奔福居园。
膳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桌丰盛的宴席,却难以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宴扶鸳静坐桌前,眼前佳肴虽琳琅满目,却如同嚼蜡。她的思绪早已飘远,脑海中回荡着江丽媚那特意在她面前甜腻的呼唤,每一声“薛郎”、“薛哥哥”叫得她心里极度不舒服,手中的筷子轻轻搅动着碗中的饭菜,却未曾入口。
饭后,薛庆余温柔地揽着宴扶鸳,漫步在通往柏桐院的小径上。
月光倾泻在他们身上,薛庆余目光温柔地询问:“你脸色不太好,可是心中有事?”宴扶鸳沉默不语,只是微微摇头。
薛庆余又猜道:“莫非是因未能参加母亲的寿宴,心中有愧?”
宴扶鸳侧头瞥向薛庆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薛庆余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遇弄得一脸茫然,满脸困惑,完全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夫人。
宴扶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还不是你那所谓的妹妹,你的青梅竹马,她这一闹,可真是让我头疼不已。”
薛庆余闻言,更是如坠云雾之中,一脸茫然道:“我哪来的妹妹?什么青梅竹马?你休要乱说!”
宴扶鸳哼了一声:“江丽媚不是你的青梅?我乱说?”
薛庆余恍然大悟,连忙安抚宴扶鸳道:“我与江丽媚之间,哪有什么两小无猜的情愫,不过是江丽媚单相思的一场幻影罢了。更何况,她现在已是宫墙里的贵妃,你切勿再出言不逊,以免玷污了贵妃娘娘的名声,给她招来非议。”
宴扶鸳听后,脸色沉下来:“江丽媚即便是贵妃又怎样,今日在我面前,仍旧毫不掩饰地惦记你,一口一个‘薛郎’、‘薛哥哥’地叫着,我哪有空闲去毁坏她的声誉?她如此觊觎我的夫君,你却还帮她说话,真真是气死我了!”
“薛庆余,你若如此看重江丽媚的名誉,那便去找她吧,我看你们昔日里倒是挺登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