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洺闻言赞同道:“宁宁啊,陆同志等会儿就上来了,不如你给他倒杯水吧。”
至于月如鸢这杯,就给他的警卫员小张喝吧。
月初宁站起来,“好,那我去给客人倒水。”
周鸿洺蹙眉看着月建国下意识里对两个女儿不同的态度,又心疼又不理解十几年不见,当年那个过命交情的兄弟,此刻怎么会变成这样亲疏不分的人。
月初宁才刚进厨房,一个身材高大颀长,骨相优越,五官深邃的冷脸男人双手提满了东西一步步踩上了家属院年久陈腐的楼梯。
跟在他后面的张红兵喋喋不休:“老陆,要我说一开始你就不该听首长的话过来相看,这要是被沈晴知道了,该有多难过啊。”
“别人如何与我无关。”
低沉的男声冷冷响起。
张红兵嘟嘟囔囔:“好好好,不说就不说,知道你要和沈晴避嫌,只是大家都知道你心里装着的明明是她……”
话说一半,没注意到陆秋砚停下来,突然撞上高他一个头的陆秋砚后背,疼得张红兵鼻子都感觉流鼻血了。
“是……陆同志吗,爸爸让我来接你们,免得你们找不到门。”
月如鸢提着飘扬的裙摆匆匆走到楼梯口,与楼梯下的男人四目相对,心不受控制漏跳了一拍,红了脸。
眼前这个相貌俊美的男人,与宋时琛的帅不同,宋时琛是英俊刚毅的帅,可陆秋砚是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帅。
只可惜她知道,未来不久后他会和宋时琛一起执行任务,因为掩护宋时琛而牺牲。
即便再帅,月如鸢也不会对一个快要死了的男人动心思,她可不想当一个结婚不久就要守寡的寡妇。
空有噱头的烈士遗孀和未来众人羡慕的师长夫人,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她从始至终要的,都是当上人人敬仰的首长夫人。
同样都是姓月,凭什么前世月初宁那种懦弱无能的人一出生就什么都有,而她却出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她还要和三个姐姐一辈子补贴托举那个不成器的废物弟弟。
还好老天有眼,给了她重生的机会,重生归来,她依靠自己对前世的记忆,提前出击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住同一栋楼的秦翠华买菜回来,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月如鸢,还有手里提满大包小包东西的陆秋砚,闻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哟,这就是如鸢一直挂在嘴里的那个对象吧,长得真俊啊!”
月如鸢红着脸不澄清也不解释,模棱两可的娇声嗔了秦翠华一句:“秦姨,您说什么呢,赶紧回家做午饭吧。”
陆秋砚的眉头顿时拧紧,对这场相亲起了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