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慌慌张张摆手:“不是不是,妈不是这个意思,萤萤你别生气。”
她只是不想给沈萤添麻烦,没想到沈萤会不高兴。
马老师见苏茉这副模样,也语重心长劝道:“苏姐,你这性子得改改了,不然以后去了机械厂工作,还是得继续吃亏的,你心肠好处处为别人着想,别人对不住你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这种事,有良心的知道你是善良,没良心的可是会直接踩到你头上把你欺负得死死的。”
在学校职场沉浮几十年爬上副校长位置的马秀萍可不是靠着一副好说话的嘴脸才能爬上这个位置的。
在家属院谁不知道她锱铢必较,最难说话,谁背后嚼她家晴晴的舌根,她就给谁穿小鞋。
苏茉笑着答:“放心吧,我都记着。”
马秀萍摇摇头,光记着也没什么用,性子还是很难改的。
以后等她家老沈把苏茉安排进去了,她有事没事的得常去找苏茉,给苏茉镇镇场子才行。
欺负苏茉,就等于是欺负她马秀丽。
她可不像性子较弱的苏茉,对付得罪她的人,她马秀萍有的是手段和力气。
沈萤也开口:“婶婶你放心吧,如今我妈有我,我不会让她平白再被人欺负。”
“对了苏姨,萤姐姐的爸爸呢?”
见气氛差不多了,一直乖乖坐在一旁安静吃瓜的月初宁适时发问。
“是啊苏大妹子,萤萤她爸呢,现在是在乡下还是在哪儿工作?”
沈工想起来一直光顾着聊这母女俩的事,一直都不见提沈萤的父亲。
又想起当年生产的时候,苏茉也是一个人去医院的,她爱人和婆家全程都没出现过。
既然当年苏茉能在城里生产,说明夫妻俩应该都是在城里有工作的,萤萤她爸最低也是个工人。
苏茉神色恍惚了一下,才不自然地压低声音道:“我和她爸很多年前就离婚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和沈萤的爸是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
他说他叫柳白杨,苏茉就叫他白杨哥。
当年的柳白杨也是一名工人,在军用厂子里工作,至于是什么厂子她不知道,因为柳白杨的工作保密性很高。
她对柳白杨的事知道得很少,只知道结婚后他忙得很,经常十天半个月都不着家,怀孕六个月后柳白杨因为工作原因出差去了。
走了一个多月,有好几位自称是她丈夫的领导的人找过来,说她丈夫被选中参加西部大开发,这几年都暂时回不来了,但每个月会按时寄钱回家,让她不要担心。
苏茉心里纵使有千般不舍和万般不快,但知道集体的事大于一切,他们这个小家的事是得排在国家之后的,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那些个领导同志还给她带了一封柳白杨的亲笔信,信中夹着钱票,都是让她安心在这边养胎生产,等他回来的抚慰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