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牢中。
郓哥声音虚弱的求饶:“大官人……饶……饶命……”
西门庆淡淡道:“我若是放你出去,你会怎么做?”
郓哥连忙保证:“我……我保证守口如瓶,绝不乱说!”
西门庆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我要你将实情告诉武松,但要按我的说……”
他低声在郓哥耳边交代了一番。
郓哥听完,一阵疯狂点头。
“是!大官人!我一定照做。”
西门庆挥了挥手:“放了他吧。”
狱卒上前解开了郓哥的绳索。
郓哥如蒙大赦,一瘸一拐的跑出了大牢,一秒钟也不想在此多待。
陈学平看着郓哥狼狈的背影,疑惑的问道:“大人,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西门庆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等事情解决之后,你带人把他处理了。”
陈学平抱拳:“是!大人!”
……
跑出大牢后,久违的阳光照在身上,郓哥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身体一阵瘫软。
终于逃过一劫了。
这几天的经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恐怖炼狱,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这时,郓哥想起了西门庆的交代,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去找武松。
此时。
武松正在一处酒楼中买醉。
调查了一天毫无收获,他身心俱疲。
“哥哥……都是武松无能!呜呜呜……”
就在武松借酒消愁之时,郓哥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他面前。
“武都头,我……我有话对你说。”
武松抬起醉意朦胧的双眼,看了他一眼,“你是谁?没事别来烦老子!”
郓哥深吸一口气,“我叫郓哥,和你哥哥武大郎是好友,你哥哥的死……我知道真相。”
“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武松的酒意全消。
他猛地起身,一把抓住郓哥的衣领,冷喝道:
“快说!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郓哥被他的气势所慑,身体微微颤抖,连声音都颤抖:“你……你哥哥……是被西门庆害死的……”
“西门庆!”
武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继续说!”
郓哥按照西门庆的交代,娓娓道来。
武松听完,拳头紧握,指节发出“咯咯”的声响,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西门庆!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
县衙。
西门庆正和林知县、县丞、主簿等一众官员商谈政务。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紧接着。
“嘭!”
一声巨响。
房门被一股大力撞开。
两道黑影飞进来摔在地上,一阵痛苦哀嚎。
定睛一看,那两道黑影竟然是两个看门的衙役。
林知县等人大惊。
“何人胆敢在县衙放肆?!”
下一刻。
一道魁梧的身影冲了进来,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浑身杀意凛然。
正是武松。
“西门庆!给我纳命来!”
武松一声怒吼,手中钢刀直指西门庆。
“武松?”
林知县看清来人,不禁愣了一下。
随即脸色一沉,怒喝道:“武松!你疯了吗?竟敢在公堂之上持刀,还敢口出狂言!”
一众官员也纷纷怒斥:
“武松,你胆敢对西门大人不敬,简直放肆!”
“来人,将这狂徒拿下!”
武松杀心已起,根本不理会一众官员,目光死死盯着西门庆。
“西门庆,你毒杀我兄长武大郎,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