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与童贯并肩走出皇宫。
二人步履轻快,脸上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圣旨已下,西门庆被封为招讨使,肩负剿灭梁山的“重任”。
这一招捧杀之计,必定将其推入万劫不复之境!
高俅捻着胡须,阴笑道:“童公,此计已经成功一半,西门庆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届时,就算是蔡京那老贼也保不住他!”
提及西门庆,他一阵咬牙切齿,满腔恨意涌上心头
高衙内的尸首送回府中时,那凄惨的画面犹历历在目。
虽然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找到证据此事是西门庆所为,但作为一个阴谋政治家,他十分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
童贯眯眼冷笑:“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武将敢如此嚣张跋扈,注定自取灭亡!”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西门庆放在眼里。
一个地方武官,和他这个枢密使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如果不是蔡京,他大概这辈子也不会注意到此人。
而他真正在意的对手,也只是蔡京而已。
“那就预祝我们计划成功!”
“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齐声阴笑。
随后各自坐轿离去。
高俅回到太师府,余兴未消,心情大好。
他端坐主位,命侍女奉上香茗,哼着小曲。
似已看到西门庆兵败身死的景象。
正自得意,管家匆匆入内,躬身禀报:
“老爷,急报!东平府守军大破梁山贼寇,关胜率四万大军来袭,折损五千,狼狈败退!”
“什么?!”
高俅猛然拍案而起,茶盏摔地,碎裂四散。
他瞪大眼睛,咬牙道:“梁山这群废物!四万人马被一个东平府打得如此惨败?!”
管家战战兢兢:“据探子回报,是西门庆率军回援,他麾下有一支骑兵战力非凡……”
高俅脸色铁青,恨声道:“好个西门庆,果真有些本事!梁山这帮乌合之众,真是无用!”
片刻后,他逐渐冷静下来。
关胜虽然败退,却不过是一场小挫,梁山贼寇的势力依然有余力。
西门庆既得了招讨使之职,迟早要与梁山正面交锋。
我的计划,绝不会有意外,哼!
高俅冷哼一声,挥退管家,端起新奉上的茶盏,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西门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定要让你为我儿陪葬!”
……
东平府。
西门庆离开府衙,来到军营犒劳众将士。
军营内,曹纯、史文恭、鲁智深、杨志等人早已列队相迎。
众将士齐声高呼:“恭迎西门将军!”
西门庆登上高台,负手而立,朗声宣布:
“诸位将士,昨日一战,尔等奋勇杀敌,杀得贼寇狼狈而逃,保东平府安宁,此乃大功一件!”“我宣布,凡参战将士,每人赏银十两,今晚大摆庆功宴,宰牛杀羊,务必让将士们吃好喝好!”
这番话一出,校场瞬间沸腾。
将士们眼中充满狂热,齐声吼道:“谢将军!愿为将军肝脑涂地!”
史文恭感慨道:“将军赏罚分明,出手阔绰,果然名不虚传!”
西门庆望着众人眼中的狂热之色,心中十分满意。
随后又巡视营地,亲自慰问伤兵,赏赐药材银两,言辞恳切,士卒无不感动。
……
离开军营后,西门庆返回府邸。
刚踏进府内,却发现院内一片静谧,只有三两个小厮和丫鬟在忙碌。
西门庆看了一眼头顶正艳的太阳,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