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便见吴月娘领着丫鬟们候在门外。
“官人醒了?”
吴月娘温婉一笑,转头对孟玉楼低声道,“去照顾一下咱们的新娘子。”
孟玉楼点头,带着几个丫鬟进去。
西门庆捏了捏吴月娘的脸,笑道:“还是月娘懂事。”
吴月娘柔声道:“婉儿刚进家,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要好好照顾她。”
两人聊了几句,西门庆来到大厅内,用膳。
胡掌柜捧着礼单,前来汇报:
“大官人!昨日贺礼清点完毕,折算白银有五六十万两!这可真是赚大发了,比咱们商行的生意都赚钱啊。”
“大官人若是……嘿嘿。”
胡掌柜嘿嘿一笑,话说到一半连忙闭嘴。
但激动的心情却一时间难以平复,兴奋得胡子都颤动起来了。
西门庆慢条斯理地喝着燕窝粥,连眼皮都没抬:“就这点银子,也值得大呼小叫?老胡啊,你还是得多练啊。”
西门庆心情倒是十分平静,对这点银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他可是掌控着两州一府,若是想要银子,随便动动手段,每月进账何止百万?
当然,那些下作手段他自然不屑使用。
但是,即便是他西门家目前正在做的正经生意,每月赚十几万两银子也是寻常。
银子这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真的是不感兴趣。
……
用过早餐后,西门庆来到府衙,准备拜见一下程万里这位岳丈。
来到府衙前,他刚下马,恰好遇到高廉正从里面走出。
“西门将军!”
高廉拱手假笑:“昨夜大婚,怎的今日不在府中陪新夫人?”
西门庆似笑非笑:“剿匪重任在身,岂敢耽于儿女情长?倒是高监军不去军营视察,来衙门作甚?”
高廉笑道:“下官初来乍到,总要先拜会程知府。”
二人目光相接,心思都是深沉如海,没有一点表露。
寒暄几句后,西门庆大步走进衙门。
高廉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狞笑。
“任你西门庆有千般门道,定逃不过我的道法!”
说罢,他整肃玄青锦袍,带着数名黑衣随从,返回城中一处幽深院落。
院内阴气森森,青石地面寒光凛冽,数十名亲兵肃立四周,个个目光冷厉,手持黑狗血泼洒在一叠符纸上,朱砂勾画的诡异符咒散发幽光。
高廉褪去官服,换上一袭杏黄道袍,绣八卦云纹,腰悬玉佩,手持桃木剑,面容清癯却透着阴毒。
他踏入法坛中央,剑尖轻点,口诵咒语:“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风雨雷动,神鬼皆惊!”
刹那间,狂风骤起,院内烛火摇曳,符纸无火自燃,化作灰烬飘散。
一股阴森气息自法坛升腾,似有无形鬼影在夜色中低啸,令人毛骨悚然。
高廉双目精光爆射,狞笑道:“西门庆,待你与梁山贼寇交战之际,我便引天雷地火,助你‘一臂之力’!”
……
接下来的数日,东平府战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城外大营,战鼓不绝,两万五千大军日夜操练,虎豹骑、陷阵营、燕云十八骑整装待发。
西门庆亲巡军营,与曹纯、高顺、鲁智深等将商议战策,筹备粮草火器,誓要一战踏平梁山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