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史文恭与鲁智深却是神色如常,眼中毫无波澜,仿若这血腥场面只是寻常。
西门庆慢条斯理地抬起雁荡刀,用一块布巾拭去刀上血珠,动作优雅却透着森然杀机。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抖如筛糠的时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笑意。
“现在,轮到你了。”
时迁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面对问话,竟白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西门庆轻哼一声,挥手示意:“弄醒他!”
祝彪连忙命人打来一桶冰冷的井水,兜头浇下。
“哗啦!”
时迁猛地惊醒,咳嗽连连,湿漉漉的脸上满是惊恐。
“时迁,你可愿开口?”
西门庆语气淡淡,却如重锤砸在时迁心头。
时迁浑身颤抖,牙关紧咬,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不……我不……”
“嗯?”西门庆神色一怔,往前凑近了一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时迁深吸一口气,不知从何来了一股勇气,咬牙吼道:“我不说!梁山好汉,宁死不屈!”
西门庆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他故意当着时迁的面连杀二人,就是要杀鸡儆猴,逼这个最胆小的鼓上骚开口。
没想到,这时迁虽然胆小,骨子里竟还有几分硬气。
“有趣。”
西门庆不怒反笑,眼中多了几分玩味,“好,我就喜欢有种的,咱们慢慢玩!”
他收刀入鞘,转头望向祝太公,淡淡吩咐:“去准备些酒菜。”
忙着赶路,连中饭都没吃,正好有些饿了。
祝太公闻言,连忙点头哈腰,招呼下人张罗。
不多时。
庄内便摆上一桌丰盛酒席,鸡鸭鱼肉,香气扑鼻。
西门庆下令休息。
史文恭、鲁智深和燕云十八骑立即开始大快朵颐,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吃的是满嘴流油。
时迁从被绑之后就一直没吃过饭,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望着满桌佳肴,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气,他喉头不住滚动,口水直流。
西门庆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给我这位硬气的梁山好汉,也准备一份好吃的。”
说罢,他招来祝太公,低声耳语了几句。
祝太公脸色微变,随即点头,匆匆命人去安排。
时迁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揣测:莫非是要以糖衣炮弹利诱我?哼,梁山好汉,岂会为五斗米折腰!
不料片刻后,下人并未端来酒菜,而是抬出一套寒光闪闪的刑具——铁钩、钢针、烙铁,件件狰狞可怖。
时迁登时面如土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西……西门庆!你好毒!”
西门庆抓起一只鸡腿咬了一口,懒洋洋道:“用刑。”
“是!将军!”
祝龙与祝虎狞笑着上前,一人拿着烧的通红的烙铁,一人拿着锋利的铁钩,缓缓向着时迁逼近。
时迁惊恐万分,面容都扭曲起来。
“不……不要……不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庄内,如鬼哭狼嚎一般,闻者毛骨悚然。
几轮酷刑下来,时迁再也支撑不住,嘶声哭喊,涕泪横流。
“我说!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