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眼睛微眯,眉宇间闪过一丝沉吟,“那道气息,是公孙胜?”
就在这时。
一名浑身浴血的亲兵飞奔而来,单膝跪地,禀报:“启禀将军!忠义堂已彻底拿下!梁山泊各处据点皆已肃清,其余负隅顽抗的贼寇头领,或死或俘!但……但是未曾发现宋江、吴用、公孙胜等一干核心头领的踪迹!”
“什么?!”高顺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厉声喝问:“你们有没有搜遍所有角落?有没有发现地道或者密室之类的机关?”
士兵:“回高将军!所有明面上的出路都已堵死,也已掘地三尺搜查,并无发现任何可疑地道,他们……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什么?!凭空消失?”
此话一出,史文恭、鲁智深、曹纯等一众将领顿时一片哗然。
数万官兵将整个忠义堂围成了铁桶,居然还是让他们逃了?
高顺眉头一皱,只能无奈地转身看向西门庆:“将军,您看……”
西门庆听着两人对话,联想到方才那一闪即逝的空间波动,心中已然了然。
“看来,是公孙胜动用了某种高明的遁术,带着宋江等人逃走了。此人出身名门,能有此等保命手段,倒也不算意外。”
对此,西门庆倒也没有恼怒。
他望着远处天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淡淡道:“一群丧家之犬罢了,纵使能苟延残喘一时,又能逃到几时?”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名声,如今整个梁山已经被彻底剿灭,宋江等人就算逃走也只是丧家之犬,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他们不可能再靠着“梁山”和“替天行道”的名号东山再起,也不会有任何人再加入他们麾下。
除非,有其他反贼势力收留他们。
那倒正好,给了自己一个出兵的理由。
想到这里,西门庆淡淡一笑,挥手下令:“传令下去,打扫战场,清点俘虏,救治伤兵。”
高顺抱拳:“遵命!”
……
西门庆在众将的簇拥下踏进忠义堂。
曾经号称“聚义厅百万雄兵,八百里水泊梁山”的天下第一匪巢,在官军的杀伐之下,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与遍地狼藉。
忠义堂前,更是血流成河,尸骨堆山,宛如炼狱。
经过一番清点,除了在各处激战中被斩杀的大小头领外,又俘虏了不少尚有气息的地煞星头领。
其中有:圣手书生萧让,铁面孔目裴宣,紫髯伯皇甫端,九尾龟陶宗旺,铁扇子宋清,铁叫子乐和,笑面虎朱富,铁臂膊蔡福,
一枝花蔡庆,催命判官李立,青眼虎李云,没面目焦挺,石将军石勇,活闪婆王定六,险道神郁保四,金毛犬段景住等。
加上之前的金枪手徐宁、中箭虎丁得孙、花项虎龚旺等,
梁山泊一百零八匪首,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被俘的被俘,已是彻底土崩瓦解。
忠义堂前,临时开辟出的空地上,被俘的梁山头领们被粗暴地押跪在地,一个个垂头丧气,面如死灰。
他们望着缓步走来的西门庆,如见魔神,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而周围的官军将士们则是一脸兴奋,发出震天的欢呼。
众人望向西门庆时,目光中充满了近乎狂热的崇拜。
济州知府张叔夜望着这一幕,激动得老脸通红,胡须都在微微颤抖。
他上前一步,朗声道:“将军神威盖世!此战彻底荡平这为祸数十年的梁山匪巢,实乃我大宋朝廷不世之功,将军之名,必将与日月同辉,载入史册!”
西门庆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张知府,此番能荡平梁山,可不止我一人之功,更是麾下众将士用命,前线袍泽浴血奋战之功!”
“当然,也少不了知府大人的一份。”
张叔夜听得此言,不禁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赏罚分明,不居功自傲,更难得是能体恤下属,与之同袍。
西门将军如此年纪便有此等胸襟与手段,麾下将士焉能不为其效死?
我大宋若多几位这样的将帅,何愁天下不定,贼寇不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