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等等。”桑南衣轻轻道。
简夫人转身,以为是自己言语吓住了桑南衣,略有几分得色道:“我告诉你,桑南衣,你今日如此不给我们简家颜面,便是你现在后悔也无用。”
谁料桑南衣只是淡淡挑眉:“后悔?想来没有一个女子会因为失去了一个不忠的未婚夫后悔吧。”
简夫人眨眨眼,愣了愣。
简从安…也跟着愣住。
周遭瞬时静如冰湖。
简夫人若是昨日听见这话定然下一刻就要对桑南衣破口大骂。
但今日,简夫人知晓了简从安对闻妙芙的心思。
她顿了两息,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却也提高声调,厉色道:“桑南衣,你真张口就来,我儿同你有婚约后,便一直自守规矩,洁身自好,内宅中连个通房都没有,谈何对你不忠,信口雌黄也不能随意冤枉人,你又有何证据?”
简夫人这回脑子转的快了些,简从安对闻妙芙的心思,她这个当母亲的都没看出来,可见简从安隐藏极深,桑南衣又怎么会知道,便是自己胡乱猜测,也得讲证据。
而桑南衣却只是眼睑微抬,慢悠悠道:“证据自然是有的。”
话音微落,桑南衣从袖中取出了一张折成四方白色信纸,夹在自己修长的指缝间,看向站在简夫人身后的简从安道。
“想来,你比我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简从安心头骤跳,但下一刻便镇定了下来。
不可能!
这东西藏在他内室的暗格之中,那暗格开启复杂,就连他身边最亲近的小厮元宝都不知,桑南衣绝不可能找到,而且桑南衣也不可能去过他院子的内室。
简从安一颗心彻底落定,淡定自若道。
“我不知道这是何物。”
双方都很淡然的情况下,倒是让围观宾客觉得扑朔迷离。
而桑南衣听完简从安的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着男席宾客看过去,她似扫了一圈,然后停在公孙学单纯的面容上。
桑南衣道。
“南衣可否请公孙公子帮个忙?”
公孙学最爱凑热闹,一听桑南衣的话,立马站了起来:“自是可以。”
然后就朝桑南衣走去。
桑南衣将手中信纸递给公孙学道。
“那便劳烦公孙公子念一下信。”
公孙学快速接过,眼底早已好奇不已,他迅速打开了信,一双眼刚看了开头,便倏而顿住,其后脸色瞬间沾了怒气,看向简从安骂道。
“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