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好好沉淀心思,忍过这一年,说不准,来年还有机会。”
性子急的棋师听完微有沉默,身后一众北学棋院棋师神色多有不甘。
他们不想向现实低头,但当年的事一出后,这些年北学棋院招生每况愈下,院生资质也跟着越来越堪忧。
这些……
北学棋院的院长都看在眼底,他心尖再次悠悠长叹。
难道北学棋院的气数真的将尽了吗?
而就在这时,一个胖嘟嘟的棋师两条腿跑得比风火轮还快,白胖胖的脸笑成了一个开花的包子。
“院长!院长!”
“我们有救了!”
北学棋院的院长和棋师们立时眼神骤亮,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见着白胖棋师手里拿着的考卷,极力压住激动道。
“怎么说?”
白胖棋师却因为跑的太快,眼下上气不接下气,都来不及说话。
而林棋师和风淄也跟着走到了前面。
林棋师心里思忖。
莫不是又出了一个金级解法?
但如果两个时辰才琢磨出金级解法,那这位棋手的天资便不能以正常一品棋手而论,估摸着是介于一品棋手和二品棋手之间。
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哪位二品棋手不甘于银级解法,在考场高压下突然顿悟,琢磨出金级解法。
可这种一时的爆发,只是昙花一现,并不持久,综合来论,这位棋手也就只有比二品棋手高一点点的实力,到不了一品棋手。
林棋师只是在心头想想,风淄可就大声嚷嚷了出来。
“怎么?难不成是金级解法?”
“呵,就算是金级解法,这都两个时辰了,在院考快结束才想出来,这种水平最多也就二品出头,到不了一品,没个意思,看来,今年就不该来北学棋院监考,果然连第二个好苗子都凑不出。”
风淄的话刚说完,北学棋院的棋师彻底坐不住了,下一刻就开始折起袖子,准备抡袖子开打,什么君子之风,大不了这棋师不干了,也要把风淄打得跪地求饶。
就在这时,白胖棋师气喘吁吁道。
“不…不是金级解法!”
风淄嘲笑更甚:“哟,连金级解法都不是,哪还谈什么有救,小胖子,你莫不是没睡醒在做梦呢?!”
北学棋院的棋师们脸上也闪过一丝失望,但看向风淄的目光更带了几分愤怒,撸起来的袖子更高了些,就准备偷偷往毫无察觉的风淄身边走去时,白胖棋师声音再次快速响起。
“可是…是第六种解法!”
“是…林棋师都没发现的第六种解法!”
一时,全场安静。
北学棋院的棋师们撸袖子的动作也停了,风淄脸上的嘲笑也顿住了。
林棋师惊了。
而北学棋院的院长眼眸骤亮,宛如黑夜见流星,须臾,他才稳住声音同白胖棋师道。
“是哪位考生?”
白胖棋师还未答,就听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轻声。
“是我。”
清淡好听的声音入耳,似清泉般舒爽。
众人抬眼瞧去,只看见穿着一袭水红色衣裙的瑰丽女子站在校场众人之后,面若傲梅绽雪,神似霜鹤玉立。
——桑南衣?!
竟是…桑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