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着眼前人,又忽地恍然,想来是贵人低调,不想被旁人知晓行踪。
珍宝阁老板看着眼前如玉的公子,有些震惊他竟会来他的珍宝阁,还是来看这么一个物件。
珍宝阁老板将托盘里的一根鹤形桃木簪恭敬呈上。
“左公子,您想看的首饰,小的给您拿过来了,请鉴赏。”
左意生微有垂眸,余光却似不经意扫过一旁紧闭的窗户,淡眸沉凝片刻。
桑南衣比他想的还要机警。
不过……
先前桑南衣揉小孩头的动作,有那么几分熟悉。
记忆里的她也曾有一次揉过幼帝的头,那是幼帝发了高热,她难得放柔了声音安慰幼帝。
她可不会像桑南衣笑得如此轻松随性,左意生很少见她笑,她身上肩负的担子太重,左意生虽记不清她的五官,但记忆里的感觉,她总是锁紧眉头,由来都是严肃冰冷的,左意生本以为自己已然是极为冷淡之人,没想到她比他更甚,而同她越亲近,他就越讨厌…她的冷淡。
若她能像桑南衣那样笑。
……对他笑。
定然是世间最难得的美景。
左意生目光落在眼前的鹤形桃木簪上。
鹤形桃木簪雕刻极难,便是顶尖的首饰高手,也很难雕出一个好的鹤形桃木簪,所以,暗卫来报,这里出现了鹤形桃木簪,左意生便难得去而复返,赶了回来。
眼前的鹤形桃木簪做工精湛,无可挑剔,与他记忆里的那一根鹤形桃木簪极为相似。
但,相似只是相似。
并不是原本的那一根。
左意生心底也知道不可能在大周朝找到那一根一模一样的鹤形桃木簪。
一时,左意生眼底好似覆了一层暗影。
左意生余光再次扫了一眼身侧的窗户。
继而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
而人群里还有一人盯着桑南衣离去的背影。
旁边的同伴道。
“薛默,你干嘛盯着桑南衣看?”
“想与她对弈?”
毕竟在“同五品棋手对弈”的考场里,就只有薛默和桑南衣通过了棋考统考,而且,在京师的这个考点里,也只有这两人是通过了最难的棋考统考形式,薛默又是个清高的棋手,想与同桑南衣对弈,彻底拿下他们考场的第一,也是正常。
谁料,薛默目光却微微沉了沉,有些不屑道。
“不必。”
“她这五品棋手的身份,有些名不副实。”
“她不一定有成为我对手的资格。”薛默倨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