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方才还安静的一号班顿时热闹了起来。
像是压抑过久,突然释放了天性。
众人不由八卦道。
“我差点以为我眼花了!左世子怎么会追着桑南衣出去?!”
“也许,两人只是一个方向?”
“可那个方向就只有一个药庐?左世子也病了?!”
“你瞧着左世子像病了的样子吗?”
“不像,那总不能是……”
一号班众人心中浮现了一个可能。
但又整齐划一地摇头。
不管左世子是出于什么目的,总而言之,不可能是爱慕桑南衣就是了。
***
桑南衣余光瞧着身后慢悠悠跟着她的左意生。
她面容难得黑了黑,虽然她是有心演戏,但没想左意生竟比预想的还要难缠。
桑南衣还是依着原计划进了药庐,左意生也跟着进了药庐。
眼下正适逢北学棋院上课,药庐里只有几个大夫和煎药的下人,瞧着桑南衣一前一后地进来。
有一个女大夫和一个男大夫都上了前,分别走到桑南衣和左意生跟前。
“可是要看病?”两个大夫询问道。
桑南衣冲女大夫点点头,便跟着女大夫走了过去。
左意生却对男大夫摇了摇头。
“我的同桌生病了,棋师让我跟着来看看。”
睁眼说瞎话!
那头的男大夫着实感动,夸赞左意生道。
“左世子实乃高风亮节,友爱同袍,平易近人。”
桑南衣心尖冷笑,左意生演得还挺好,传闻中的高岭之花,竟还是一朵面白心黑的花。
而那女大夫听闻左意生是来瞧桑南衣的,刚想提醒,却见左意生很有规矩地退了几步,守在药庐门口,在那个位置是听不见女大夫同桑南衣说什么的。
女大夫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左世子聪慧,女子之症怎好当着外男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