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我这心啊,就像敲鼓似的,“咚咚咚”跳个不停。
这可不是普通的脚步声,是一群人急匆匆地走着,脚步还特别有秩序,中间还夹杂着小声的嘀咕和金属碰着的声音呢。
我小声跟小安说:“小安,是苏家的人来了。”边说边使眼色,让他把古医书递给我。
小安脸白得像纸一样,手指还微微发颤呢,问我:“苏姑娘,这可咋整啊?”
我赶紧说:“别慌。”然后麻溜儿地把古医书塞到贴身的口袋里,又拿外衣遮了遮,顺手从地上抓了几株普通的草药拿在手里,跟小安说:“就照我说的做。”
我俩刚把姿势调整好,道观的木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吱呀”一声,那声音可刺耳了。
阳光一下子从门口照进来,在满是灰尘的空气里弄出一道光柱来。
苏怀瑾就出现在门口了,他后面跟着四五个家丁,每个人腰间都别着短刀呢。
我心里忍不住骂了句:“鼻子咋这么灵呢,跟狗似的。”不过脸上还是装出一副特别惊讶的样子。
我装作很意外地说:“堂兄啊,你咋来这儿了呢?”手里的草药也不自觉地捏得更紧了些。
苏怀瑾冷冷一笑,他那张长得挺好看的脸上全是瞧不起人的样子,说:“苏青禾,你可真会找地方躲啊。这破道观都能被你找着。”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四处打量,眼神那叫一个犀利,就跟老鹰似的。他张嘴就问:“在这儿干啥呢?”
我一下子把腰杆挺得直直的,手里举着草药说:“就采点草药呗。这道观啊,都荒了好些年了,到处都是杂草,不过草药倒是不少。”
“哦?是这样吗?”苏怀瑾挑了挑眉毛,一步一步朝着我这边走过来,他脚上的皮靴踩在那木头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他说:“我可听人说,这道观里藏着好东西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可脸上还是装得啥事没有,就问他:“好东西?哥,你可别逗我了。你看看这破地方,连个能看的供桌都没有,能有啥好东西啊?”
苏怀瑾根本就不听我在那儿解释,扭头就对身后的家丁摆摆手,喊了一嗓子:“搜!”
那些家丁立马就散开了,到处翻箱倒柜的。我站在那儿,感觉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可还是强装镇定。小安就在我旁边站着,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我小声地对小安说:“小安,别怕啊。”眼睛呢,就死死地盯着那些家丁的一举一动。
有个家丁朝着我们刚打开的箱子走过去了,我这心啊,一下子就悬到了嗓子眼儿。他把箱盖一掀,发现里面啥都没有,失望地摇了摇头。
苏怀瑾不耐烦地走来走去,眼睛在道观里到处看,还冲我喊:“苏青禾,你可别跟我耍心眼儿。”我心里明白,你到这儿来肯定不是冲着草药来的。我在心里暗暗冷笑,可脸上呢,故意装出一副被人看穿后的惊慌模样,说道:“堂兄啊,你可真够机灵的。”
就这一句话,苏怀瑾立马就停住了脚步。他眼睛微微眯起来,紧紧地盯着我,问道:“行吧,你就老实交代,你到底在这儿找啥呢?”
我眼睛往那些正在搜查的家丁那边瞅了瞅,他们都快搜到我藏书的地儿了。这可把我急得呀,突然我脑子一转,计上心来,就对苏怀瑾说:“堂兄呀,咱俩做个交易呗,你看咋样?”
“交易?”苏怀瑾不屑地冷笑一声,“你能有啥东西拿来跟我做交易啊?”
我神神秘秘地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说:“堂兄啊,我知道这道观里有个秘密,是有关宝藏的秘密哦。”
苏怀瑾一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虽说他想极力掩饰,可那眼神里透出来的贪婪劲儿还是藏不住,他忙问道:“啥宝藏啊?”
我可不含糊,坚持说道:“你得先让你的人停下来,这可是我的条件。”
苏怀瑾稍微犹豫了那么一小下,然后就抬手让那些家丁别搜了。
那些家丁都老大不情愿了,不过还是停了手里的活儿,都凑到苏怀瑾身后去了。
我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趁着这个空当儿,赶紧给小安使了个眼色。
小安多机灵啊,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悄悄地就往我藏书的地方挪过去了。
苏怀瑾有点不耐烦了,催着我:“行了,快说说,到底是啥宝藏啊?”我咳了两声,然后开始编一个特别吸引人的故事:“听人说啊,这道观以前的那个道长,临死的时候,在道观里藏了个老值钱的宝贝。”
“啥宝贝呀?”苏怀瑾赶忙问道,那眼睛里的贪婪都藏不住了。
“一块能把啥病都治好的灵玉。”我讲得可带劲了,“就说那灵玉啊,整个都是绿莹莹的,也就拇指头那么大点儿,啥毒都能解,啥病都能治呢。”
苏怀瑾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起来了:“那东西在哪呢?”
我瞅了瞅小安,他已经把我之前藏起来的一个小包裹挪到更保险的地儿去了。
“别急啊,堂兄。”我故意拖时间,“这灵玉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着的。那道长留了线索,得把谜题解开才能找得到呢。”
“啥谜题啊?”苏怀瑾的耐心眼见着就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