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险中寻法破危局(2 / 2)

我瞳孔骤缩,那分明是苏家老宅密道图,去年中秋宴二叔醉后曾用竹叶青描过相似的轨迹。

\"林大夫,巽位!\"我抓起散落的翡翠碎屑掷向东南梁柱,碎玉撞上林昭甩出的银针,竟发出编钟般的嗡鸣。

七煞锁魂阵的紫黑纹路突然倒流,药商会长脖颈的根须像被火燎的蛇群般疯狂扭动。

苏怀瑾的冷笑从藻井深处传来:\"好妹妹,你猜我为何专挑谷雨这日来收账?\"他话音未落,我手背突然凸起青紫血管——是去年替他试蛊毒时埋下的子虫!

林昭的龟甲贴着我的腕脉擦过,冰凉触感激得子虫缩成硬块。

他指尖银针挑破我虎口,血珠滴在龟甲裂纹上竟凝成个\"坎\"字。

我猛然记起乱葬岗那夜,雷火劈中的老槐树也有同样的焦痕。

\"接着!\"林昭将雄黄酒坛抛来的角度极其刁钻,我旋身用膝盖顶住坛底时,正看见苏怀瑾藏在房梁暗格里的琉璃镜——那镜面反光竟与七根银针的排列分毫不差。

酒坛碎裂的脆响里,我蘸着雄黄酒在青砖上画出老宅密道图的最后转折。

药商会长突然发出母兽丧子般的哀嚎,他心口的翡翠烙印正被金光灼出焦黑的\"囚\"字。

\"原来蛊母在密道水井里!\"我攥紧掌心的琉璃镜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皮肉。

血水渗进镜面背面的苏氏族徽时,那些鎏金纹路突然开始蠕动——是活蛊!

黑衣刺客的攻势突然变得杂乱,像是被扯断丝线的傀儡。

我趁机将牛痘浆泼向藻井,看着苏怀瑾的白玉冠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他暴怒的吼声里混着林昭的低笑:\"苏姑娘,你堂兄可比药泉的乌龟沉不住气。\"

最后一根银针钉入阵眼时,我忽然瞥见林昭袖口翻出的暗纹——是玄医谷的蛇缠莲图腾。

三年前救过我的蒙面人腕间,也曾闪过同样的银线刺绣。

\"小心!\"

林昭突然扯着我滚向神龛后的暗格,我后颈擦着刀锋掠过,闻到苏怀瑾惯用的龙涎香里混着铁锈味。

暗格机关启动的刹那,我反手将琉璃镜碎片射向藻井,正好卡住正在闭合的石板。

\"好妹妹,你以为逃得出...\"苏怀瑾的声音突然被蜂鸣切断,我趴在暗道潮湿的台阶上,看见上方透进的最后一线光里,黑衣刺客的刀尖正在石板缝隙间闪烁。

林昭染血的食指突然按在我唇上,他掌心的雄黄酒味混着某种草木清苦。

暗道深处传来细碎响动,像是有千万只虫足在石壁上刮擦。

我摸到腰间只剩半包的鹤顶红,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翡翠扳指滚动的脆响——

\"当啷!\"

最后一线天光被彻底掐灭的瞬间,我后腰撞上暗道里突起的石笋。

林昭的银簪擦着我耳廓飞过,钉死某只试图钻进我衣领的紫河车幼蛊。

血腥味浓得能掐出汁来,而更糟的是,我摸到暗袋里那截本该在祠堂炸毁的竹符令...

石板缝隙透进的最后一丝光也被黑影吞没时,我听见头顶传来苏怀瑾踩碎琉璃镜的脆响。

林昭的呼吸声突然消失在左侧,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粘稠的蠕动声从暗道深处漫上来。

握着竹符令的手心沁出冷汗,我数着第七滴从发梢坠落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