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竹条插成波浪形吧？”林小夏把篱笆靠墙放好，伸手丈量间距。

苏晴晴立刻放下陶罐，指尖在土埂上轻轻划拉：“上周孩子们说想要‘会跳舞的围栏’，这样弯弯曲曲正合适。”

孙瑶已经跪在地上拆分麻绳，突然抬头笑问：“要不要编些小铃铛挂上去？风吹过时叮当作响，像给种子唱歌。”

竹条插入泥土的沙沙声中，林小夏想起三天前带孩子们翻土播种的场景。

当时小雨举着比自己还高的铲子，信誓旦旦说要种出“比云朵还大的向日葵”；乐乐蹲在田埂边，非要给每粒种子讲完黄金蛋炒饭的故事才肯埋土。

此刻晚风掠过空荡的菜地，仿佛还回荡着那些奶声奶气的讨论。

“该浇水了！”苏晴晴的喊声打断思绪。她拧开陶罐，清水顺着陶嘴画出银亮的弧线，在泥土上晕开深色的涟漪。

孙瑶踮脚将麻绳系在竹篱顶端，突然指着天边惊呼：“快看！晚霞像不像我们教孩子调的草莓酱？”

林小夏直起腰，远处的火烧云正将天空染成渐变的粉橘色。

竹篱在暮色里勾勒出柔和的波浪，水珠顺着叶片滚落，恍惚间竟像是撒了满地的星星。

\"累死啦！\"孙瑶瘫坐在田埂上，发梢还沾着草屑，\"感觉我的胳膊能直接当晾衣杆了。\"

她夸张地伸展手臂，麻绳从手腕滑落，在地上蜷成柔软的团。

苏晴晴笑着拧开最后半罐水，先给蔫头耷脑的向日葵浇了圈，这才仰头灌了几大口，水珠顺着下巴滴进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