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平
大山里的的凌晨气温降的很低,我在睡意中被寒气冻醒了,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蹬到床底下了,我赶紧用手拽上了,把被子重新裹在身上,一股暖意又开始在身体内蔓延,我住的是一间很传统的房间,地板用用水泥打过的,但不是太光滑,走在什么总是感觉有些凹凸不平的感觉,墙壁还是传统泥巴摸光的,上面有些岁月熏过的黑褐色,灯光下透出古朴而神秘的感觉。。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睡不着,冻醒之后一种沉思过往那些日子,没有睡过这样舒服的床,也惦记云庭道长和李道长他们现在身居何处,安全情况怎么样?我回去后宵华观的道士问起云庭道长李道长,我怎么回答他们,想着想着,心中一种惊怵的难过。
屋外时不时的传来传来虫鸣声。愈发显的有些落寂,在这大山之中,各种鸟鸣的声音格外清晰,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小夜曲。虽然房间里有些寒冷,但却有一种别样的宁静。我开始想念城市里的家,那里有柔软的床铺和温暖的暖气。不过,在这里,我能感受到最纯粹的自然气息。
我看着屋顶被烟熏的黑黄椽梁,想到了我大山深处的外婆家,想着想着思绪逐渐飘远。我想到了小时候听外婆讲过关于大山里鬼的故事,那些神秘而又充满奇幻色彩的故事一直陪伴着我对鬼的好奇,尽管外婆已经去世三十多年了,但那些外婆讲的妖,鬼,仙的故事一直记在脑海深处。
这时候,我听到远处传来几声狗吠,也许是有什么小动物惊扰到了它。在这寒冷的凌晨,这狗吠声反而让我觉得有特别不舒服,那一声声狂吠声让人讨厌起来,感觉凌晨狗叫声,从来就是多余的噪音了。因为狗叫声,我不再觉得那么孤寂。我裹紧被子,打算再睡一会儿,希望在梦中能遇见这大山里的精灵。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进入梦乡,这个大山还是前几天的景象,树木,河流大鸟都是四维空间的样子。我好奇地沿着河流前行,河里全是长犄角的蛇,而且蛇都是五颜六色的,什么样子的都有,它们使劲吸食着一些泡浮的尸体,但那些看似阴森的身体好像还有气息,表情也是狰狞的恐怖,我惊悚的后退几步,看着那凄惨血腥的场面,赶紧选择逃离。突然一个身影从我身边飘过,它嘴里喃喃自语道“看见了吧,那个伸脖子的就是你老家黄书记,人可不行善,但不能做儿,,死了就是这样结局。”我被这不阴不阳的几句话吓的全身冒汗。
我想问问还有谁在里面,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感觉憋气的难受,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只能继续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但总是在灰蒙蒙的荒凉中奔跑,周围的群山都消失了,脚下的路变得越来越崎岖,仿佛是有意阻止我离开。我慌不择路地跑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屏障,像是隔离两个世界,屏障里闪烁着诡异的光。那光晕一环一环的在旋转,好像有种电磁波在放电,速度越转越快,最后发出一道闪电,我来不及躲避,就被闪电劈中了。只感觉天旋地转,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是一片黑暗,只有远处有一点微弱的光亮。
光亮处发现两个人影在晃动,那两个身影从走姿和形体是特别熟悉,应该是云庭道长和李道长,是的就是他们两个,不管我怎么样的喊 ,他们两个好像没有一点反应,好像什么屏蔽了我和他们的空间,我继续喊着,但结果让我失望了,看着他们远远消失在淡淡的幽光里。
我满心的疑惑与不安,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试图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可是双腿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难以挪动分毫。周围的空气变得越发寒冷,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向我袭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幽光渐渐消散,只留下我独自一人在这寂静而又透着诡异的地方。
我开始回忆与两位道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试图从记忆中找到一些线索,来解释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是不是我们触犯了什么禁忌?是不是我自私的离开处处危机四伏的四维空间,惹怒了他们,或是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在作祟?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冷汗不断地从额头冒出。我知道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于是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开始在周围寻找可能存在的异常之处,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在我琢磨怎样去找云庭道长他们的时候,敲门声把我惊醒,老头叫我起床吃饭。我还沉浸在梦境中,还在忧心忡忡的担忧云庭道长和李道长的命运。
我急忙起床,简单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穿上衣服带上门朝堂屋走去。
女主人炒的菜还是丰盛的肉菜,可能是我的缘故吧,按风俗,这里也是早上喝罐罐茶吃馍的。
我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菜肴有些不好意思。女主人热情地招呼我吃菜,大哥则在一旁笑着递过来一杯罐罐茶。我接过茶,那独特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我轻轻抿了一口,浓郁的味道在口中散开,虽然有些苦涩,但后味却带着一丝甘甜。
我开始品尝那些肉菜,一边吃一边和大哥聊天。他们询问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尴尬,怎么来我确实不能说,也绝对闭口,要不就会引发一次灾难,我明白天意不可违,天机不可泄露,这是我这样有处境的人必须遵守的规则,至于我去哪里,这个昨天就给大哥说了,我去林场,面对这样的尴尬,玩只能用善意的谎言忽悠这两位朴实善良的人了,我也是出于无奈。
我只能按自己想的谎言一一作答。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屋子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吃完饭后,我向主人家表达了感谢。我起身准备离开,大哥却说,你再住一天好吗?昨天我告诉你今天我们要祭祀祖先,有一封册我们这里的人读书少,看不懂,希望您给解释一下好吗?也看看我们这里祭祀祖先的活动。
我心中一惊,我哪懂得什么册书内容,这谎言眼看就要被拆穿。但看着大哥诚恳的眼神,我又不好拒绝。犹豫片刻后,我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大哥喜出望外,连忙去取那册书。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在脑海里疯狂搜索着可能应对的知识,可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册书取来,我看着那古老的文字和晦涩的表述,额头渐渐冒出了冷汗。
这时又来了几个山庄同族的人,大家客气的相互问候后,
我开始凭借着自己仅有的一点常识胡诌起来,大哥和他们的族人却听得十分认真。我一边讲,一边观察着他们的表情,生怕被发现破绽。而他们时不时还会点头表示赞同,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
我也认真的对封册上的文字逐一查阅,理解,这个封册大概是一个祖训,其中一段文字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