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范闲也是不会接受沈幼安为他选择的功法的,范闲无奈的看了眼放在桌上的书本,视死如归地开口:“安安,我能不能不学这个功法。”
沈幼安疑惑:“这个功法对你很有用,为什么不学,比你那个霸道真气还霸道。”
“可是蛤蟆功用起来是不是太不体面了。”范闲激动地站起来,他看到蛤蟆功就失去了往下翻的欲望,天爷啊,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随后在沈幼安危险的眼神下又乖乖坐下。
沈幼安轻柔地为范闲涂抹好发油才坐下,神色疑惑:“要体面有什么用,你擅长制毒,这个很合适你,再说了,你看谁敢去欧阳锋面前说三道四,不被他一棍子攮死。”
君不见上一个体面的大如反而不体面的可怕。
范闲纠结:“我还是有些面子上的顾虑,毕竟你以后还想我干大事来着。”
沈幼安不理解,他见过最不体面的就是伏地魔了,连鼻子都没了,但是依旧不妨碍他成为魔法界的噩梦,虽然私心里沈幼安觉得,这个没鼻子光头的长相就是最大的噩梦。
范闲支支吾吾,总不能说自己是不想在沈幼安面前不体面吧,好在沈幼安也没特别坚持,她觉得可能是他在政坛活动有装逼的需求吧。
最后范闲从众多功法中选择了乾坤大挪移,虽然他私心里想要选装逼神器北冥神功,奈何他没有时间自废武功从头练起了。
收起剩下的功法,沈幼安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范闲,这才是她来找范闲的目的:“你的锦囊坏了,我又给你做了个荷包,加了保护咒,空间也更大。”
范闲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荷包是她刚刚在院子里用魔力绣的,美滋滋的收下,只觉得心头的柔情绕啊绕,就把他的心密不可分地包裹起来了。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沈幼安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范闲把锦囊里的东西装到荷包里去,烛火昏黄,映照她的美人面越发精致,范闲收拾完东西,抬头看见沈幼安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
她少有这样沉静的时刻,她好像总是积极的,忙碌的,这样温柔的笑意,让她看起来不像是世间的人,像是庙里高高在上的菩萨,悲悯的,慈悲的菩萨。
范闲心头忽的一紧,想起系统说她是神,脱口而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沈幼安一愣,然后笑了,好像在笑他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但她还是回道:“会的。”
范闲才想起自己是她的任务对象来着,心里弥漫开不可抑制的欢喜,他知道这样很卑劣,可还是欢喜,欢喜她不会,也不能离开自己:“安安,我喜欢你。”
沈幼安一愣,瞬间收敛了笑容,起身离去,却在走到门口时说:“听风八百遍,才知是人间,你此刻喜欢我,或许是没见过多少人,或许是依赖我是你的老乡,如果........你还是不改其志,再来与我说喜欢。”
范闲心跳如鼓,他想说不是的,他是爱她和他一样的灵魂底色,爱她蓬勃的生命力,也爱她容色倾城。
良久,范闲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握,低低笑出了声:“我会的。”
他会不改其志,也会替她完成她想要的一切。
之后的几天,范闲卷的可怕,练功,出门查探刺杀主使,兴奋地像个吗喽,在整个京都横冲直撞,闹了个人仰马翻。
又一日,范闲起了个大早,兴致勃勃地叫上王启年和滕梓荆准备去追击司理理。
沈幼安靠在门边,看着范闲兴冲冲的背影,手指微动,神色莫名:“教授,或许你是对的,爱,真的是很伟大的魔法。”
她想起那个喋喋不休,总是试图感化她的白胡子老头,敛眉低目:“可是,这个魔法的时效是多久呢,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