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做主,草民不求能严惩恶人,只求陛下做主退了这婚罢,再这样下去,草民怕是活不到成婚了.......陛下陛下........”范闲俯首哭泣,哭的好不可怜。
庆帝甩掉自己不多的良心,继续出言试探:“这林珙之死,死的蹊跷........”
范闲一听林珙哭的更大声了:“他行事这般狂妄,不满亲事便要杀人,谁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昨日这般灵异,怕是得罪神明也未可知,幸而草民当时带着人去与郡主商量退亲的事情了,全京都的人都可以为草民作证,不然这庄杀人案的凶手怕是要赖到草民这个苦主身上了,陛下.......草民心里苦啊.......陛下..........为草民做主啊,草民不要那富贵了呜呜呜呜呜。”
后面几个字说的断断续续,到最后只剩下呜咽,已然是一副伤心害怕到了极点,说不出话的样子了。
庆帝扶额,心说我怀疑的是你吗?这么多年你都生活在我的监视下,你有什么能耐我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吗?不是爹瞧不起你,是你真的不行,我怀疑的明明是.......算了,不能说。
最后,明明只过了两刻钟不到,却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尽的庆帝赐了范闲一个太常寺协律郎的职位以做安抚就挥挥手让范闲下去了。
范闲出来皇宫立马就是另一张面孔了,这招他还是和沈幼安学的,他发现了,只要你哭的够大声,对面就一定会脑瓜子嗡嗡的,只要你哭的够伤心,对面也会不好意思问你。
行至半路,王启年得到消息,太子准备强闯鉴查院。
范闲微微抬眼,他全程都有不在场证明,他们还在怀疑他,都这样了太子还要找自己的事儿,看来自己身上的蛋糕很大啊,甚至能影响到一点太子和二皇子。
“随他去吧,如果太子这样就能闯进去,鉴查院趁早关门吧,而且就算他见到了司理理又怎么样,我已然全部与陛下交代了,除非........”语气里有些微的嘲弄,王启年听的不真切。
说完,范闲好像失去了和王启年交谈的兴趣,闭眼不再说话。
马车悠悠前进,王启年觉得,好像有一点东西变了,但是他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