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虞凄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道。
“谁说我要即刻售卖了?不是一直强调在做准备吗?”
“我这边尚未准备妥当,他们倒好似已严阵以待了。”
白绪听闻,当即抱拳赞道。
“大人,高见!”
正说着,一名赎罪人匆匆上前,呈上一个纸团,禀报道。
“大人,翰州传来消息。”
“巡逻时,有人将这纸团塞给我,特意嘱咐要交给妫大人。”
白绪接过纸团,展开一看,瞬间满头黑线,随即将纸团转交给妫虞凄。
只见纸上画着一个点、一双眼睛,外面套着一个圈,下方还绘有一个骑马之人。
妫虞凄瞧着这幅古怪的画,先是摇了摇头,旋即笑了起来。
不用多想,他便知道这是张云传来的情报。
张云真是个人才,竟能成功混入敌营,还设法送出了消息。
如今他们所处之地戒备森严,连鸟都难以进出,更别说人了。
那帮人看似谨慎万分,却唯独忽略了内部潜藏的危机。
白绪瞧着妫虞凄这般反应,满心好奇,忍不住问道。
“大人,这画里究竟暗藏什么玄机?”
妫虞凄耐心解释道。
“司徒妄他们背后有南直隶七姓撑腰,而且他们正谋划在严州设下埋伏,对付咱们。”
“大人,您究竟是何时派人去的啊?”
白绪满脸好奇,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妫虞凄嘴角微微上扬,挑了挑眉,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调侃道。
“你猜。”
说罢,便悠然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欸,大人,您还没给个准信儿呢!”
白绪见状,心急如焚,抬脚正要追上去继续询问。
就在这时,灵镰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一把搂住白绪的肩膀,脸上挂着狡黠的笑,说道。
“啧,白绪,昨天可说好的,今儿个你请客,怎么着,现在想耍赖不成?”
“青蜂!”
灵镰扯着嗓子大喊青蜂的名字。
原来,昨日大伙聚在一起玩牌,白绪凭借着对鸟叫声的独特辨识,屡屡猜出其他人手中的牌,赢得盆满钵满。
青蜂越看越觉得蹊跷,总感觉房梁上的那几只鸟不对劲,便半开玩笑地提议,要不把鸟给宰了。
白绪一听,顿时慌了神,不小心将自己能听懂鸟语、靠着鸟儿提示赢牌的事儿说了出来。
当时,若不是同坐庄的医师眼疾手快,上前拦住。
青蜂差点就对他 “大打出手”,让他 “告别男人的幸福生活” 了。
“好你个白司长,竟敢想着赖账!”
话音刚落,青蜂就像个幽灵似的,冷不丁出现在白绪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轻轻抵在白绪的后背上。
白绪吓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
大气都不敢出,结结巴巴地求饶道。
“饶…… 饶命,咱们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就这样,白绪被灵镰和青蜂一前一后紧紧 “挟持” 着,动弹不得。
“好了,斩夜,把剑收了。”
随着一声令下,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斩夜,缓缓将那把威风凛凛的巨剑收回。
几人簇拥着白绪,浩浩荡荡地走出大门,心里都憋着坏笑,暗自想着:今天非得让白绪大出血,彻底破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