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田的铁鞭改变了方向。“铛”的一声,铁鞭将戟尖打开。阿七一个翻滚离开了床榻。一个胡子浓密得遮住了脖子的关西兵持长戟朝他横砍来,他的翻滚正好避开戟刃,到了关西兵跟前顺势一刀。关西兵的脖子飞溅出一股鲜血,将胡子都喷得翘了起来。
马清砍断了师广的长槊又挥出第二刀时,被师广的刀格挡住。两刀撞出火星之后,师广的刀出现了一个缺口。
师广的刀也是口宝刀。
师广一愣,他的眯缝眼一下子睁大大大的。大概是没有想到他的刀竟然不如一个士卒的刀。
马清顺势抬脚踹在师广的前胸上。师广踉跄着往后退,马清双腿成弓步,俯下腰身。随着身体朝师广运动,刀尖上挑,直刺师广那突出的喉结。
“啷,扑”马清的刀尖刺进了一名披筒袖铁铠军官的胸部。这是和师广一起来的两名军官之一。他用自己的身体为师广挡了一刀。
马清的刀光滑犀利,穿过铁甲叶刺进了军官的胸口,和军官撕裂开的肌肉配合得严丝合缝,没有一点血流出。
军官口里喷出鲜血,手中刀掉落在地。
马清正抽刀。一阵寒光在他身体的左边一闪,师广的刀从他的左边横切过来。
“啊”马清在心里叫道。就算他放弃抽刀后撤都来不及了。
“嗖”师广持刀的手就像被弹了一下,刀差点脱手。他的右臂上插着一支箭。
马清顺着箭的方向看去。
祖兰扔下弓箭,纵身抱着帷幔滑了下来。一名关西军持戟朝她刺来,她身体一侧,抓住戟拔出长刀,顺着戟杆削掉了关西军的手。动作如流水一般,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外面的喊杀声已经停止,代之而起的是千万人“长沙王”的喊声。喊声震天动地,整个显阳殿都在震动。
皇帝已经被太监们护着进了西南侧的房间。宫女们也将皇后连拖带拽地拉进了西南侧的房间里。
师广喊了一声:“石头,快走。”捂着右肩往南门外跑。
马清收起了刀,回头看了看西南侧。四个佩刀太监守在门口。祖兰一个纵身来到了他的身边,也学着他将刀插回了刀鞘。
“你怎么样?”马清扫视着大堂。
阿七的刀从一个头盔被打掉的,前额光光的、张牙露齿关西军的脖子上往下拉。那个关西军脖子的血就像花洒一样飞溅出来。
“没事。”祖兰也扫视着大堂。
农田的铁鞭将一名宿卫军的腰打成了直角。他起身挥手喊:“快撤。”
一个宿卫军将槊插进一个关西军的肚子,那个关西军的戟砍进了那个宿卫军的腰。
一个关西军使劲砍着倒在地上的宿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