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说的前半截确实是他对王诚的真实评价,后半截却是他自己编的。以前在职场上他经常编这种一半真一半假,又没法得到验证的话,结果每每柳暗花明。此时他又施故技,然后盯着王瑚的一举一动。
王瑚紧闭着嘴,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马清心中一喜:“若阿诚能弥补上他的劣势,可谓前程似锦,若不能,他只能是一块璞玉,永远埋没山林。”
王瑚心中一怔,这个马清只在宣武场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能看出王诚的优势和劣势,看来确实厉害,怪不得长沙王殿下要用此人。他心中虽如此想,却咧嘴“哼”了一声来掩饰。
马清见他并未反驳,索性再加把火:“还有更糟的,若他的长官不能因才使用,反而用之不当,恐怕璞玉都做不成了。”
“哈哈哈哈。”王瑚仰天大笑,用手一指马清,“你凭什么说阿诚不能单挑,难道我王家武艺就是对付无名…”他突然感觉一只展翅大鸟朝他飞来,遮住了天上发亮的云彩,随即他脖子一痛,说不出话来。
他的脖子被马清手中的筷子头顶着,显出一个小窝。
“马清。”杜全指着马清大喊,手中酒觞打翻在地。
马清身边的绿衣女郎捂着嘴,秀眉下的眼珠子睁得大大的。杜全身边的女郎紧紧地抱住杜全,宽宽的额头顶在了杜全的瘦脸上。王瑚身边那个娇小的女郎像林黛玉一样捂着胸口侧身倒在席子上。
“王大人,得罪了。马清只是想向王大人展示一下单挑的武艺。”他收住筷子,一个滑步回到自己的桌子边。
杜全双手使劲掰开女郎抱着他的那白嫩的双臂,起身冲马清怒视道:“马清,你太过分了,敢对王司马如此。”
王瑚朝杜全挥了挥手,端起桌上的酒觞一饮而尽,然后伸手指着马清:“好,好,王某相信你说的,阿诚就交给你了。”他口中“咯噔”打了一个酒饱嗝,“他妈的,阿诚那家伙,总是自命不凡,牛气冲天。你好好治治他,雕琢雕琢。”
“好说,马清定不让王大人失望。”马清豪爽地朝王瑚拱手。
“哎呀,可吓死我了,该罚酒。”马清身边的绿衣女郎急忙递过来酒觞。